吧。」森妃停了一會兒。
解英以為她要告辭了,森妃又說:「奇怪,平日服侍親王的,就隻有家宰一人嗎?」
解英一愣,她為何突然提起這事?
家宰老實的回答她。「回娘娘,平常還有一位女婢服侍。」
「哦?」森妃看了看四周。「那怎麼不見人影?」
解英發現恩美的手,正握得緊緊的發抖。
她的勇氣,都在方才那驚人之舉中用完了。
森妃意有所指地說:「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打發掉了?」
恩美的心猛烈的跳著。
解英覺得這女人如此糾纏不休,真是討厭極了。「愚弟差婢女出城辦事,不須一一向娘娘稟報吧?這裏畢竟不是娘娘的東宮啊!您說是嗎?」
「嗬嗬,這麼說也對、也對。」森妃隻有陪笑的分兒。
解英咳了咳,說:「抱歉,娘娘,愚弟有些累,今日就不多招待您了,您請回吧。」
「也好。」森妃很幹脆的站了起來,聲音似乎也有些不悅。「希望明日可以看到親王上朝,那妾身就不必花氣力安撫那些朝臣了;那些朝臣沒有你,就好像失了魂似的,親王,您可知道?」
「愚弟很清楚。」解英自信的回答。
森妃總算不再死纏爛打,在家宰的帶領下退出了寢殿。
解英大大鬆了口氣。「剛剛聽到她要過來,就連我都被嚇出一身冷汗。」
解英說:「這個女人,永遠居心叵測。」他頓了頓,看向像是累極了、正低著頭休息的恩美。
難得的,他對她露出一個好看的笑。「盲子,雖然不知道妳為什麼這麼怕她,可是妳剛剛真的很勇敢,我對妳刮目相看。」
尤其是露出那樣炯炯直視的眼神,把森妃盯到甚至心虛不已,因此忽略了隻要細看就可以發現的不同之處,這舉動更是不簡單。
同時,他也從森妃心虛的反應中推知,她一定做過什麼,才會在確認他安然無恙後有點心慌。
想到這兒,他更感謝恩美這麼有勇氣,肯為他出頭,證明肅能親王一切沒事。
但恩美卻沒有反應。
「喂,盲子?」他又叫了一次。
他搖搖她,再叫。「盲子!」真是的,他難得誇獎她,她竟然敢不理他。
解英幹脆爬到她麵前,看看她到底怎麼回事。
結果,一滴眼淚掉了下來,沾濕了解英的臉。「盲、盲子?」
她哭了,她又哭了。
看到她的眼淚,解英整顆心都軟了。原來自己那麼不忍看到這個迷糊蛋哭。
這個迷糊蛋,為什麼要對森妃那麼恐懼?為什麼不像往常一樣。把對森妃的恐懼用迷糊的態度給衝淡?為什麼要對森妃的存在那麼在乎?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可現在,他問不出口。
他隻能說:「盲子,妳不要哭。」
但恩美的眼淚,還是一直掉在他身上。
他歎了口氣,張開雙臂,給了發著抖的恩美一個小小的擁抱。
「好啦!都結束了,妳不要哭。」解英安慰她。「我待會兒就吩咐家宰,教這女人永遠不準靠近我的寢殿。她根本動不了妳,所以妳別怕啊,盲子……」
被這樣柔聲安慰,恩美緊繃的身體終於鬆了。
一鬆,她的哭聲就再也忍不住的,整個爆了出來。
雖然什麼也不知道,但他還是很有耐心、很吃力的,抱著恩美哭得一聳一聳的肩膀,陪伴她。
畢竟,他告訴過自己,隻要不再讓他看到她的眼淚,對她溫柔一點這事,他願意紆尊降貴的去做做看……
第5章
「妳最好從實招來,盲子。」解英一臉嚴肅的盯著恩美,口氣僵直的逼問,還帶著點不容妥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