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一間牢房前,以鄙視的眼光,看著被關在裏頭的人。「好久不見了,相恩美。」
那人蜷縮在角落,沒有應答。
森妃叫來獄卒,朝那人潑了冷水。││思││兔││在││線││閱││讀││
但那身影隻是更畏懼的緊縮著,想要為自己冰冷的身子取暖。
森妃隻好叫兩個大漢,把她給架出來,攤成大字,讓自己可以好好看看對方。
恩美滿臉髒汙,嘴角、額角,都是慘不人睹的血絲與瘀青。
「我說啊,恩美。」森妃冷笑。「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肅能親王太英俊、太有為,讓妳這品格卑下的女人,不自覺的又想要換主人了?我告訴妳,可能連狗都比妳忠誠呢!」
恩美瞪著森妃,沒有說話。
「妳說,解英在哪裏?」森妃也不繞彎了,直截了當的問。
「我真的不知道。」恩美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真的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
「即便用妳家人的安危再次要挾妳?妳也不說嗎?」
恩美動怒了。「不要再拿我家人開刀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即使妳殺了我爹娘,我還是不知道啊!幹嘛浪費妳的力氣呢?!」
森妃瞇起眼來。「妳啊……真是一看就很明顯。」
「什麼?」
「妳愛上了肅能親王,甚過自己的家人。」森妃嘖嘖了幾聲。「真是可悲,妳這家夥,就算要多情,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
恩美緊緊咬著牙,忍著憤恨。
「本以為拿家人的安危要挾妳,就可以控製妳這單純的家夥,去為我做事。」森妃笑得自嘲。「我真是養狗咬自己。沒想到妳就像隻發倩的母狗,看到男人就被迷得神魂顛倒,妳爹娘養到妳這不肖女兒,也真是夠倒黴了。」
「夠了!」恩美忍無可忍。「妳要殺我,就快殺吧!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殺了我,就可以滅口。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要出氣,就出在我身上!」
「不可能。」森妃說:「妳不想想我是誰,殺了妳,就可以消除我怨氣的話,我也不配做這個皇太後了!等殺了妳之後,我還要拉妳的家人下去陪葬!」
恩美睜大眼,激動的想掙開箝製她的大漢,好像即使拉斷自己的手,也在所不惜。「妳這個惡魔!不要動我的家人!不要動我的家人──」
「哼,妳在乎家人,那怎麼不把我交代給妳的事一次辦妥?」森妃說:「殺了解英,有那麼難嗎?供出解英在哪裏,有那麼難嗎?」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恩美脫口而出。「他比妳還要厲害,區區一個我怎麼殺得了他!」
森妃不笑了,因為她最討厭聽到這種話。「是啊,肅能親王,怎是我一個弱女子就能除掉的?」
森妃揮手,要大漢們把恩美鎖回大牢。「所以,我要動員全國的力量,把他給揪出來,再安上謀逆的罪名,好好淩遲他!」
走前,她對恩美回眸一笑。「然後,我就讓妳,和妳的家人,一起下地獄去陪他。如何?我挺好心的吧?嗬嗬。」
恩美發著抖,努力的瞪視對方,不願示弱。
即使森妃離開了,她毫無感情的笑聲,依然回蕩在陰森森的地牢裏。
恩美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不會有人來救她的,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的家人……
她起初想保護家人的私心,卻害眾人落到這樣的地步。
她根本怨不了任何人,隻能用微薄的心力,祈禱著,那不知何時已存在於她心中的男人,可以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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