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和弟弟妹妹們……都平安無事了?」這些消息來得太快,剛被絕望慘忍對待過一回的恩美,有些消化不了。
如果男人隻是口說無憑,或隻出示扳指的話,或許恩美還不太敢相信;她會怕是森妃那惡毒狡詐的女人,為了讓她鬆口說出解英的下落,而安排這場戲來套她的話。
但如今,這件隻有解英和她知道的小衣服,就這樣真實的躺在她的手裏,她要不信也難。
解英他,果然比她聰明,也比她想得還要多、還要周全……
隻是,才過了幾天,縮小的解英,怎麼能這麼快就和這些手下會合,甚至集結了軍隊,來京城推翻森妃?
恩美不解的又問:「解英他……現在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男子回答得很鎮定。「親王急切的掛念妳,所以縮短了縮小的時辰,很快就變回了原樣。」
恩美驚訝得說不出話。「你、你知道?」
「我們是誓死護衛親王的死士,這種事,我們也必須掌控。」
恩美大開眼界,原來解英在府外還布了這些人,讓他一有狀況就可隨時應變。
男子似乎聽到了什麼,站了起來。「今日不能帶妳出去,十分抱歉。」
「不,你能帶來這麼好的消息,已經很感謝了。」恩美吸了吸鼻子。「你帶我,也隻是拖個累贅,反而害了你。」
男子敬重的向她作了一揖。「妳果然不愧是親王極為重視的人。」
「什麼?」
「親王還要我轉告妳。」他說:「不要放棄,一定會救妳出來的。妳出來後,就絕對不會再讓妳離開他眼前。」
恩美的眼淚掉了下來。「……謝謝你,你快走吧!」
恩美看著那男子,在眨眼間就消失在通道口。
她的心情截然不同了。
她緊緊的握住那件小衣服還有那扳指,高興的哭著。
即使一輩子都出不了這牢獄,或是無法活著走出這裏,也無所謂了。
隻要家人和解英都平安,要她現在就死去,她也甘願。
森妃一臉僵硬的坐在長椅上,她手裏緊緊握著的薄瓷茶盅,都快被捏破了。
一旁的宮女還有小皇帝,都知道她現在的怒氣非同小可。
「環兒……不見了?」森妃問著麵前跪著的太監。
「是、是的,她被潛入的刺客給……抓走了。」太監提心吊膽的回答。
「然後……那批刺客……出了城外,就這麼……把十萬大軍給引來圍城了?」森妃氣得顫唞。
「呃,是的……」
森妃終於忍無可忍,把那茶盅給摔破。
「召禁軍都指揮使進宮!」森妃焦躁的斥罵:「我要知道,他是怎麼替本宮守城的!」
但過了一會兒,人沒宣來,隻回來了懦弱怕事的小官差。
他們說:「娘娘,禁軍都指揮使已經……」
森妃冷冷的瞪視。
「投到敵方陣營了。」
「什麼?!」森妃咬牙切齒。「為什麼?!」
「這……」小官差麵麵相覷,不敢說實話,隻說:「不、不知道……」
森妃簡直不敢相信現在的情況。
她本以為用權位以及金錢,就可以鞏固住外州的勢力;不但不會讓京畿陷入孤立的狀態,也可以替她當監視的眼睛,不讓脫逃的肅能親王本人或其餘黨,有任何竄起反抗的機會。
可萬萬沒想到現在,竟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推翻了她先前布下的這些勢力。
「這實在是不象話!」森妃站了起來,焦躁的踱來踱去。「那十萬大軍的領頭是誰?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