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買了單，把車子開過來殷勤的送我們回去。
坐在豪華的車子裏，我心不在焉的盯著窗外發呆，想著程輝那天為什麼那麼晚還在酒店呢？
“小愛好像才十九歲吧，你這個年紀應該在大學好好學習，享受生活，怎麼就出來做服務員呢？”
安靜的車裏，蘇老板突然開了口。
我覺得他說的簡直就是廢話，如果我能上大學，我又怎麼會到夜總會工作。
“小愛以前在學校成績可好了，不過她孝順，就沒再繼續上學，真的很可惜啊。”小紅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我的事她全都知道。
她沒有直接說我家窮而是說我孝順也是想替我兜著。
“我其實還是想上大學的，可我沒機會。”我說這話時心裏挺難過的。
記得高考我是跪在地上求我媽讓我去的，我隻是想參加那場考試和同學一起走完最後一程。
當年我高考成績放出來那天，我躲在外麵整整哭了一天才回家。
我當時考上了城裏最好的大學，收到的錄取通知書也被我媽給撕了，其實我根本也沒有奢望能去上大學。
我以為我那一家老小根本就離不開我，直到我逃離那個家我才知道，沒有誰離不開誰，我想活下去就必須得舍去那個家。
所以我現在努力的賺錢寄給他們，算是彌補吧。
“那你想再去上學嗎？想的話我到是有些門路。”
“真的嗎？”我有些激動了。
我趴在他座位上，伸長了脖子看著他，淩晨兩點鍾，街道外麵一片漆黑，車裏也黑壓壓的，我卻看到他被車內指示燈照亮的側臉。
在微弱的亮光下，我竟然覺得他相當的和善，因為他給了我希望。
“當然，我在a城這點關係還是有的。”蘇老板說完我家也到了。
我本來還想再問他一些情況，小紅拖著我下車，說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聊。
和他道別後，我一直心事重重。
誰都知道學曆很重要，我不可能做一輩子服務員，我賺夠了錢之後可以找一份好的工作，安穩的過日子。
他的話一直擾得我整天整天的沒有精神，我想上學，但我知道蘇老板也不可能白幫我。
小紅已經說明白了他對我有意思，說他觀察了我很久，覺得我年輕，身子幹淨想睡我。
老頭子想找個處來享受一下我也是能理解的，要是他能幫我那大的忙，睡我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他還沒有資格要我的第一次。
這一刻，我腦子裏突然出現了程輝那張帥氣的臉，又記起了那晚上的夢，在夢裏我和他翻雲覆雨，他把我帶上了雲端……
我猶豫了幾天，決定要把第一次給程輝，不管用什麼方法，就算是主動勾引，我也要把他撲倒，把自己交給他。
或許沒了第一次，人就不那麼矜持，也就放得開了吧！
下定決心的當晚，我挺興奮，高興的還陪客人喝了幾杯啤酒。
中途我出包房拿酒時，正巧遇到了從對麵房間出來的程輝。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他目光從我身上掠過表情有些異樣。
我在看到他那刻竟有些慌亂，有一瞬是真的希望他不記得我。
“你在這裏上班？”
仍舊是好聽得讓我的心化成水的聲音，可這語氣好像帶著輕蔑的味道。
我臉色變了變，咬著唇可憐兮兮望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