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兒和宣劍回到陷空島,匆匆上樓進屋,見堂任綺正坐在屋內研究痔瘡膏,這才鬆口氣。
“你倆去那麼久,怎麼了?”堂任綺擱下痔瘡膏問。
“回小姐,婆婆拉著我喝湯,還給我一堆吃的。”宣劍將包裹放在桌上,堂任綺好奇地瞅一眼,東西還真不少。
“回小姐,方才遇上兩個傻子,想拐賣奴婢耽誤點時間。”布兒將買給穆信鴻的也放在桌上,想著不知主子有無愛吃的,可以先吃點。
果然,堂任綺很有興致地翻看起來,同時說:“我也遇上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跑了,興許我倆遇上的是同一夥兒人。”
布兒心中有點擔憂,幸好是兩個傻子,萬一聰明點的人將公主拐跑了,這可是要命的事兒。
宣劍則有些自責,覺得自己方才應當堅持送公主回來,如果有個萬一他以死都無法抵罪。
“這些酥餅我都不喜歡,明日拿去給穆信鴻吧。糕點就留著我們自己吃,嘻嘻。”
說著,堂任綺一起拿起一塊紅棗綠豆糕,津津有味地吃著。
在布兒的預料內,自家主子還是喜歡軟糯香甜的,方才買的時候還特意讓人分開裝,果然是對的。
“從西城快馬加鞭,約莫一日半就能到主城。如無意外,後日就能到。”宣劍說。
“早點去早點了。這幾日雖未做不祥之夢,但我心中還是有點擔心。到了主城確認白小貓無礙,就去找龐良龐策二人。”
說到底,這次來玄宮國,她還是因為擔心。
隻是一個夢也許不能說明什麼,但種種跡象聯係在一起,總覺得不是什麼所謂偶然。
偶然一多,就顯得是必然。
賣藥郎送她的東西,肯定不是閑著沒事幹瞎送。這痔瘡膏不就正巧用到。
還有那個叫作者的人,雖不明白是什麼身份什麼存在,但能做到讓其夢境成真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小姐,有件事布兒覺得還是得告訴您。”
“什麼?”
“之前那天您不是見到布兒同三名男子離開嗎?其中有個是西城的富商姓宗,他想搶奴婢拉去做妾侍。被奴婢教訓過一頓。”
難怪布兒那天回來那麼晚,原來是在他人府中鬧過事兒。
“然後那宗家有個大少爺似乎對奴婢的身份有所好奇,方才在市集上奴婢見到他偷偷摸地躲在一旁偷聽,於是奴婢就特意讓她知道明日我們要離開。”
“知道就知道,本來我們行蹤也不是什麼保密的事兒。至於身份,他能查到再說。”
“多謝小姐,害怕小姐會責怪奴婢。”
“那你玩得開心嗎?”
布兒笑道:“很開心呢。”
“那就成。”
在堂任綺的宗旨裏,隻要布兒玩得開心,無傷大雅之事都不用在意。
難得微服出巡,放鬆下有益身心健康。何況是強搶民女的無賴,教訓教訓出口氣也好。
教訓上一回,指不定還能安穩寫日子,免得沒事就出來害人。
這樣的二世祖,家裏有錢自己無聊,出來發神經闖個禍,回頭找家裏出錢擺平。
如此循環,生生不息、代代相傳。雖不是每代都會出點渣,但渣總是難免的。
這一夜本是應當相安無事太平到天明,可秉持著某些大事總在夜間發生的神奇法則,還是出了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