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覺得此事有點奇怪,但畢竟我們不知內情。還是明日去見了王爺和你二妹,然後問個清楚吧。”
奚良翰哄著堂豆睡下,自己也吹熄蠟燭躺下休息。
而這一夜,雄霸客棧中的堂元忠卻忙活地不行,堂棗因為晚間受的刺激,至今都不肯安靜下來,在那裏吵嚷著。
“王爺,怎麼辦?”侍衛本想動手直接打暈堂棗,但苦於對方是郡主不敢亂來。
“……哎!”堂元忠起身,無奈地揮手示意侍衛動手。
下一刻,堂棗就安靜下來,侍衛將堂棗抱到床上讓她好好睡一覺。
堂元忠讓其他人都離開,就剩下他自己陪著堂棗。
坐在床邊看著發絲淩亂的堂棗,心疼地抓著她的手道:“棗兒啊棗兒,爹一定會幫你治好病的。”
自打寧玉離開後沒幾天,堂棗就突然變得神誌不清、瘋瘋癲癲,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禹寧的夫人。
可有時,又像沒事人一樣,看不出一點異樣。
隻是一旦發瘋,就會想剛才那樣大喊大叫、瘋言瘋語。
找了大夫來看說是心中有鬱結,再下去會變成失心瘋,要找到她鬱結的點,對症下藥。
不得已,他想盡一切辦法,甚至編出許多謊言,營造了寧玉同棗兒的傳言,才讓棗兒逐漸穩定下來。
而這個辦法的缺點就是,棗兒一直生活在他所說的謊言中,沉浸在那根本不存在的夢境中。
本想著如果大將軍能同意這門親事就成了,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連丞相也一同得罪。
“棗兒啊,隻要你能好起來,爹會用盡一切辦法幫你的。”
堂元忠想過,如果此次他親自來北城,大將軍還是不答應這門親事,那回到主城他定去找國主——以死相逼!
主城內的堂正德,猛打一個噴嚏,手中的筆一抖,奏折上瞬間一團朱紅。
“糟了!”堂正德忙擱下筆,拿起奏折一看,幸好不是什麼關鍵人物的奏折,不然就又要被囉嗦。
“國主,夜涼了。”一旁伺候著的小太監忙遞上一杯暖茶。
接過茶堂正德喝口放下,心中盤算著到底是誰在盤算他?
每次突然打噴嚏都沒好事,之前被金光的事兒煩得腦殼疼,終於決定撒手不管了,卻有種更不祥的預感。
難道,是金光那小子在盤算他?
“小六子,這幾天金光王爺那兒可有什麼消息?”堂正德合上奏折收起到一旁。
“回國主的話,奴才今日剛聽說,王爺好像和郡主離開主城了。”
走了?去哪兒?旅遊嗎?不太可能吧。之前纏著他要賜婚堂棗和大將軍的末子寧玉,如今突然放棄不像金光的個性。
“去哪兒了?”
“聽聞好像是……北城。”
一聽,堂正德差點沒坐穩,心中一萬個不知名動物在奔騰。
金光那小子居然跑到北城去了?!這難道還是要和大將軍正麵杠?
身為王爺代表的可是皇家,這麼跑去和鎮國將軍鬧騰,萬一真出個什麼事,他這個做國主的可怎麼辦?
“走走走,去找皇後。”堂正德匆忙起身離開禦書房。
這種家事破事,還是要找他的皇後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