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鐘,自己並沒有睡很久,優兔起身打算洗個香噴噴的澡。

她剛拿好衣物,打開房門正要去浴室,但是門卻被死死鎖住,手把無法轉動。

燈,閃動了兩下,隨即熄滅。

「是停電了嗎?」

優兔按了幾下電燈的開關,沒有反應,而門縫透進來的光亮卻讓她知道家裡並沒有停電,她拍打著門,大喊媽媽、爸爸,但家中似乎根本沒人。

她開始覺得害怕。

窗戶明明是關緊的,但是寒冷的風卻不停地亂竄,難以形容的陰氣森森。

房間內,好像有人正在窺視著她。

未知的恐懼感,讓雞皮疙瘩布滿了身,優兔發著抖,不知所措,開始大哭了起來。

突然!

房間的窗戶,被人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打開,那窗與框緩緩摩攃的「吱吱」聲,讓被嚇到的優兔頓時停止了呼吸。

有人要爬窗戶進來房間,但重點是……家裡明明住在七樓啊!

優兔感到自己快被逼到崩潰,似乎在這絕對黑暗的空間內,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東西正在靠近,膽顫心驚的氛圍讓她無路可退,隻好鼓起最後一點勇氣,使盡全力想撞開房門。

此時……

門開了。

有人打開了房門!

優兔鬆了一口氣,就像溺水者終於抓住一根浮木,哭喊著:「媽……房間裡有人……」

開門者,是一個男性,身材高大,有著炭黑的膚色。

那粗糙的大臉上有條猩紅刀傷,從額頭中間裂到左頰,恐怖的令人感到作嘔。

「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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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嘶啞著發聲,嗓音就如同用指甲刮著黑板一般難聽。

……優兔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她看傻了眼……驚悚填滿大腦,嚇得無法思考,隻能用盡全身每一分肌肉的力氣……

尖叫──

「呼……呼……」

優兔驚醒後呆坐在床上,全身冒著冷汗,餘悸猶存。

天亮了。

媽媽已經在餐廳喊著自己,要她趕緊起床吃早餐。

「好險隻是夢……」

「好險隻是個夢……」

優兔拍拍自己胸口,喃喃了幾句,下了床,聞了聞自己臭臭的製服,打算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心情。

等拿好衣服,她謹慎小心地轉開房門的喇叭鎖……還好,可以開!

一開門,就看到優兔的爸爸正在看報紙,嘴巴咬著一塊土司,那整齊的西裝襯衫突顯出他的專業素養,晚一點他要去某個大客戶那裡做軟體更新,這一忙恐怕又是晚上十點之後才能回家了。

優兔媽媽在準備早餐,那頭昨天才剛燙好的髮型,在今天依舊搶眼。

她在廚房煎著荷包蛋,嘴裡碎碎唸著自己女兒,說她回家也不洗澡就睡,這樣以後一定會嫁不出去。

優兔向他們說聲早安,然後跟媽媽撒了個嬌,便走去浴室,俐落地脫下衣物,把髒衣服準確地丟進籃子裡,然後把乾淨衣服掛在門上的鉤子上。

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進入洗澡的工程了!

低下頭,開啟了水龍頭,調整了一下溫度。

抬起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很奇怪,因為鏡子裡有兩個人。

夢裡的那個男人,沉默不語地站在自己背後,那條在臉上的刀疤依然鮮紅。

優兔全身赤摞,暈倒在地。

□□□

「真是麻煩!」

月婆一連接到兩通電話,雖然互不相關,但是一樣討厭。

第一通,是總會的電話,這已經是第二次打來詢問事情的進度,月婆覺得這事情很棘手,但因為是總會的指令,所以她隻能回覆還在進行中。

這種明明是業務以外的麻煩工作,任誰也不會喜歡。

第二通,就是黃金田的求救電話,他願意去相親,月婆自然是很高興,但是一想到他來了以後又要嘰嘰歪歪,擾人清修……

這個黃金田,月婆真的對他是既生氣又無奈呀!

月婆低頭重新思考,有關第一件事的種種細節,希望能在其中找到解決的方法。

一開始,是負責冥婚交友中心伺服器的工程師有要事相託,所以總會希望負責台北市的月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後來月婆派出工讀生去一探究竟才知道,這潘姓工程師的女兒被不知道哪來的靈魂跟著,陰錯陽差之下不小心撞見嚇到暈倒,醒來後口裡直說著有鬼……所以愛女心切的潘父隻好請求冥婚交友中心幫忙。

看在他多年為交友中心服務的熱誠之下〈其實是每個月的例行維修免費〉,所以總會決定要幫助他處理這個麻煩。

但是……

這整起事件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就是……鬼先生除了是啞巴不能說話之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