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聽錯,難道這便是阮家的那個大小姐,阮凝?”樓姓女修興奮的說道。
柳姓女修卻是皺了眉頭,不安的開口道:“你先不要那麼興奮。還是多動動腦子,那阮安氏剛剛離開這裏,此人便蹦躂出來了,此地人數眾多,然而先前甚至都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要知道能前來參加選拔的人都是要登記在冊的,突然出現一個大家沒有見過的人,無論是誰也是要驚訝一番的。”
樓姓女修也不是什麼愚笨之人,此時聽了她的話,震驚的反問:“你是說?!”
“不錯。”柳姓女修點了點頭,道:“此人能在這裏躲藏那麼久而不被發現,要麼便是有特殊的隱藏自己的技巧,要麼,便是在這堂中有能與她裏應外合之人。我本人更趨向於第二種,而要真的是第二種的話,今日這事便是一件有預謀的事情,那麼必然不會草草結束。”
怎,怎麼會這樣?!樓姓女修是欲哭無淚。
她和柳姓女修本是其他城池的修士,此次前來參加修仙選拔也是想要來見見“市麵”的,哪裏想到熱鬧沒有看到,便先陷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陰謀裏了,怎一個糟心了得。
正當樓姓女修著急之時,卻見人群中,有一身形“矮小”之人緩步從走了出來。
出來之人身形不足七尺,一身粗布麻衣,隻是現在粗布麻衣也被撕扯的破破爛爛,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眾人視線往上,想要從麵容上辨認一下來人,但入目之處卻是一片茭白紗綾,迷迷瞪瞪的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唯一讓人安慰的是,此人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但好歹身形凹凸有致,有點經驗的便能看出來人是個女性。
隻是也就這樣了。
“你是何人?”尹玉楓皺眉問道,他和在場眾人一樣,除了能看出來的人是個女人,其他的都看不出來。
畢竟修為不夠,神識不高。
麵紗下,阮姻嘴角緩緩勾起,朗聲道:“晚輩便是阮家家主的嫡女,阮凝。”
“你是?”尹玉楓微微皺眉,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喬羽書”,見他沒有多大反應,便隻能硬著頭皮反問道:“你以輕紗遮麵,我連你的臉都看不清,如何能得知你便是阮家大小姐?”
“還望前輩恕罪。”阮姻盈盈大方的福了福身,輕笑道:“晚輩的麵容已毀,若是摘下麵紗,說不得會嚇到他人。若是前輩想要知曉晚輩到底是不是阮家大小姐,隻需父親來辨認一番,父親自然是最知道哪個是他的女兒的。”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天底下除了孩子的母親,與孩子最親近的便是孩子父親了。隻要是個慈善的父親,沒有理由會認不出來眼前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圍觀眾人紛紛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又見阮姻雖然身上狼狽,但是舉止謙和有禮,便紛紛心生了些許好感。
而所有人中,應該也就隻有隱身在一旁默默保護的陣靈知道,在做出那一番動作,說出那一番話之後,阮姻其實已經暗自搓了搓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還有她是如何嫌棄阮蒙正的。
“本尊修道那麼多年,自小便是孤兒,還從未叫過他人父親,而且還是叫一個人渣父親,真是便宜這阮蒙正了,以後定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阮姻在心中暗暗起誓。
隻是她的這番嫌棄是心理活動,表麵上根本沒有絲毫表現出來,不要說動作了,連麵色都沒有變上一變,故而其他人卻是不知道的。
眾人隻覺得她說的有理,便將視線都轉移到了阮蒙正的身上,還有一部分則是轉移到了尹玉楓和“喬書羽”身上,端看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前輩,您怎麼看?”尹玉楓卻沒有如眾人所料那般去與阮蒙正商議,而是轉頭躬身問了那看起來快要睡著的“喬羽書”。
這倒也是正常,事情發展到現在,隻要眼睛不瞎的,就能看出來,這“喬羽書”在留仙宗的身份地位必然是不低的,說不得便是留仙宗那位神秘前輩派遣來的。遇到這般奇異的變故,尹玉楓先問他一句,那也是正常。
隻是此人一直端坐高台之上,看起來好像並不喜歡管這些瑣事,他應該不會理會這個問題吧……
眾人們心中紛紛有了猜測。
而事實也果然如眾人所料那般,“喬羽書”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抬眼示意尹玉楓前去,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