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頭說了一通話,嘴巴都有些幹澀了,轉頭看去,卻見樸南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沒想到子明除了煉丹之外,還是一個難得的謀士。”樸南子臉上此時疑慮盡去,又恢複成一派淡定模樣,笑道:“此事本座已經清楚了。你且快下去吧,不然那些人恐怕會起疑。”
文老頭點了點頭,腳下一點便從玉台上飛了下來。他與樸南子可不像是外界流傳的那般,沒有多少關係。
實際上他們私底下乃是至交好友,屬於從煉氣期就認識的那種。不然以留仙宗三宗之一的位置,如何能夠留住文老頭堂堂五品煉丹師長達數百年的時間。
要知道整個修真界,五品以上的煉丹師也不過隻手可數。而除了文老頭以外,剩下的五品以上的煉丹師都在那“一門”之內。
隻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文老頭和樸南子的關係如何。
不過在表麵上,他們二人還是屬於隻草草見過幾麵的關係。所以在文老頭飛下玉台,不少人上前來詢問樸南子和他說了什麼之時,文老頭便也隻敷衍了幾句。
他將阮姻和青木作為擋箭牌,隻說樸南子叫他上去。是為了詢問他兩個弟子昨夜是如何遇見那魔物的。
哼哼,一個臭小子,一個臭丫頭,都不是省心的。盡給他找麻煩,如今也讓他文老頭利用一回,也算是賺回了一點本錢。
“師父,師父,情況怎麼樣?”
文老頭飛上玉台,又下來的情況是眾人皆知的,阮姻和青木自然也是知曉。不過他們雖然心中焦急,還是老實等那些高修為的修士“放過”文老頭之後,才敢靠上去。
倒不是他們二人就怕了這些修士。畢竟不管是阮姻還是青木,雖然表麵上不過煉氣期的低階弟子,但內心其實根本不把築基期修士放在眼裏。他們現在之所以這麼做,完全隻是為了避免讓那些人察覺到文老頭上去玉台,是與他們有關而已。
“哼。”文老頭看見阮姻和青木殷勤的樣子,突然就氣不打一處來。收的這兩個弟子,平日裏不見的多孝順他這個師父,也就是有求與他的時候,才會顯得這麼溫順可教來。
阮姻善於察言觀色,此時一見文老頭的臉色,就基本知道他心中所想,連忙拍了好幾個馬屁,還打眼色給青木,讓他一起。
然而青木根骨資質是高,讓他和人比鬥那是極為輕鬆的,但讓他說一些溜須拍馬的話,那簡直是太過為難了。青木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才擠出一兩句話來。
文老頭逗夠了兩個弟子,心中稍覺滿意,才緩緩道:“為師出馬,哪裏有不成功的!”
“不愧是師父!”阮姻立刻很識趣的跟著說:“師弟,我就說師父絕對能夠在一盞茶內成功的吧,你看你輸了!”
“怎麼,你們竟然還敢就為師打賭?”文老頭長眉一挑,麵色發黑,看樣子就要發火。
“哪裏是如此。”阮姻連忙解釋道:“我和師弟都說師父定然能夠輕鬆解決此事,隻是我們二人意見不同。一人說差不多一盞茶時間,另一人卻覺得需要兩盞茶,故而才進行了如此賭注。”
青木恭聲道:“正是如此。”
文老頭看了看自己兩個徒弟,一個根骨天資奇高,另一個根骨雖差,但煉丹一道的天資卻是極好的,而且為人活絡,以後必然不會吃虧。
想到這裏,文老頭心裏的一點點火頓時就消了。隻是裝模作樣的冷哼一聲,便轉頭往玉台看去。
阮姻和青木站在他的身後,也不敢對話,隻以眼神交流片刻便是。
而此時端坐於玉台之上的樸南子已經重新開始了對魔氣的驅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文老頭和他說的那番話的關係,他這次在驅除魔氣之時,小心了許多。在將弟子放在【化靈石】之前更是要小心查探過該弟子體內是否真的有“魔氣”。
如此,雖然安全了許多,但是速度也是大大的降低了。
等到輪著明月牙上前之時,時間已經消耗了整整一個時辰。
“你這小輩叫明月牙?”
等明月牙上去檢查之時,樸南子卻是拿出了與麵對其他弟子不同的態度來。堪稱和藹的詢問了一聲。
明月牙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但也隻能老實答道:“正是晚輩。”
樸南子點了點頭,狀似滿意的說道:“聽聞昨夜便是你和另外兩個外門弟子一起阻攔了那魔物,才避免更大的損失。而以你小小年紀,便能夠修煉到煉氣八層的修為,也算是少年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