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成皺了皺,但最後到底是沒有開口說話。青木倒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看不清就直接去問阮姻。
“師姐,這是何物?”
“此乃陣符,又稱陣眼。”阮姻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意思,耐心的回答道:“雖然隻是臨時所製,但已經足夠使用此陣了。”
青木也不是傻子,這話已經很明顯了。
“那師姐可幫我畫一個?”
阮姻自然不會拒絕。這陣符不是完成品,隻是仿造的,一個人有自然隻能一個人通過陣法。像他們現在三人站在這裏,就需要每人手上都畫上一個。
本來她還在猶豫考慮,該如何和葉天成說。
雖然阮姻並不懼怕葉天成,但讓一個元嬰大能放下戒備,讓她隨意描繪陣符,顯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但現在青木卻開口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阮姻真想好好謝謝這個便宜師弟。文老頭收的這個弟子,實在是收的太好了。
之後阮姻就用同樣的辦法在青木左手掌心描繪了一個陣符。
青木這才有機會好好查看那陣符的模樣。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應該是一樣的圖案,可畫在阮姻掌心的時候,就完全看不清上麵是什麼東西。而轉畫到他手上,卻是連上麵一筆一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因為我在描繪的時候,已經將你神識加入其中。如此陣法才能辨認出來此陣符的所有者。”
不完善的陣符就是這樣的,僅僅隻能讓一個人使用。而非陣符擁有者,自然是不能看清楚那圖案。不然讓他人模仿抄襲去了,可怎麼好。
“葉殿主……”阮姻轉了頭,換個對象,有些為難。
雖然有青木打頭,但對於元嬰修士,還是能小心就小心。畢竟那是能輕鬆一指頭就捏死他們的存在。
但沒想到,阮姻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葉天成突然就開口了,“你且來畫罷,本座散開掌心的靈力。”
修為高深的修士,體內靈力的總量已經不是低階修士可以比擬的。像阮姻和青木這樣,時不時就會消耗殆盡的情況是極少的。
他們體內的靈力猶如浩瀚大海一般。
而正因為有如此多的靈力,所以平日裏,大能們一般都是以靈力作為防護層,將自己的肉體包裹。如此再加上身上寶衣,就算是有人攻擊,也至少要先突破兩層保護才能傷到他們。
阮姻剛才擔心的就是這個。
以她的實力,根本就無法真正觸碰到葉天成。更不要說在他掌心描繪陣符了。
但現在葉天成自己開口,那就不一樣了……
“是,那弟子就冒犯了。”阮姻忙不迭地應下來。
雖然葉天成這麼說了,阮姻謹慎起見,也不敢太過“放肆”,隻敢虛浮與半空之中,虛虛描畫。
神奇的是,她指尖的傷口也就是一開始咬破了一次,但後來連續描繪了兩個陣符,傷口竟然都不見愈合,那血液更是源源不斷的從傷口冒出。
要不是見阮姻依舊淡定從容,青木早就疑問出口了。
所謂熟能生巧,連續畫過兩個陣符之後,第三個自然也難不倒阮姻,而且這次速度更快。也不知道是虛空畫製有速度加成,還是她單純的不想和葉天成有過多接觸。
對於最後一點,不管是葉天成還是青木都沒有深入追究的意思。
前者是懶得在意,後者則是沒有這個膽子。
“如此,便可以使用此陣,傳送至其目的地。”阮姻指著那靜靜屹立在洞府之中的“靈石床榻”,又將剛才陣靈與她說的,如何使用傳送陣的辦法,一一複述了出來。
其後三人便依照次序,按照阮姻所說的辦法,開始“傳送”。
……
花開兩盞。
這邊阮姻等人在李慕婉洞府之中“搗亂”半天,那邊李慕婉也已經在地下洞穴之中做了許多動作。
最明顯的,便是剛才被她拉走的阮琴,此時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阮琴依舊老老實實地待在李慕婉手中,雙目緊閉,看起來還是陷於昏迷之中。她身上的衣物也沒有被破壞,略長的道袍穩妥的穿在身上。
隻是外人根本不知曉,在那身道袍之下的身體上,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那是一條條扭曲纏繞的線條。都是豔紅色的,散發著血腥的氣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奇妙的氣味混合在其中,讓人無法一次性辨別出,這到底是血液還是其他藥汁。
因為有長袍遮蓋,隻從阮琴裸露出來的皮膚看,尋常人卻是無法看出這些線條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作為將這些線條描繪上去的人,李慕婉顯然是僅有幾個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