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若再讓它詳細分辨一下，應該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才對。
陣靈對於這樣的要求，果然是沒有拒絕。
它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辨別。片刻後才回答道：“啟……啟稟主人，在屬下的印象之中，沒有一個陣法與眼前陣法符合……”
阮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開口罵它，又覺得此舉不太對。
“罷了罷了。”良久後，阮姻收拾了心情，無奈的說：“不符合就不符合罷，反正我現在也不過煉氣修為，便是辨認不出眼前是什麼陣法，也無可厚非。”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心中卻是有些失望的。
最大的痛苦是什麼？
那便是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某樣東西，結果臨了卻發現那不過空夢一場。
陣靈此時藏在阮姻的識海之中，再加上有契約聯係，雖然查探不了她的意識，卻多少能夠探知到“主人”低落的情緒。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主……主人！”陣靈突然又開口了。
“什麼？”阮姻漫不經心地以神識回答，表麵上裝模作樣的在研究紅霧。
陣靈戰戰兢兢地說：“屬……屬下之所以說，此陣與那些陣法一個都不一樣。是因為屬下報出的那些陣法，乃是上古大陣。以現今的修真界和修士水平而言，根本就無法還原而出。”
阮姻一愣，沒想到它說的是這個。
左右現在沒有其他事情做，便追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屬……屬下的意思是。”陣靈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眼前這個陣法，有很大的可能，是從某個上古大陣之中演變而來。”
“哦？”這倒是一個稀奇的說服。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是上古大陣無法還原而出，那麼簡化演變成其他陣法，是最好的選擇。這樣既能保留上古大陣的一部分威力，又能節省材料，再好不過的選擇。
阮姻上輩子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
在窮的時候，想要給洞府布置防護大陣，便是要求陣法師簡化了本來強大的陣法。
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可能。
阮姻重新興奮起來，忍不住問：“那你可有猜想，眼前這個陣法，是由哪個上古大陣演化而來？”
這次陣靈回答的十分幹脆，直接說：“十二都天大煞大陣！”
“為什麼……”阮姻看了看眼前這些紅霧，還是沒有從其中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因為隻有十二都天大煞大陣，才是如此純粹。”
純粹……
阮姻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
實在是想不懂，為什麼陣靈會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大陣。
明明其中充滿著煞氣怨念和魔氣，哪裏純粹了。若是它純粹，那正道的那些防護大陣豈不是要哭了？
“主……主人誤會了。”陣靈似乎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此時連忙解釋道：“之所以說它純粹，不是說此陣正麵。而是說此陣之中蘊含的能量幹淨！”
“不管是顛倒八卦陣法，還是九子母天魔玄陰大陣，其中都不僅僅隻有一種能量。”
這麼說，阮姻便有些懂了。
其他陣法之中，除了魔氣，還會有陰氣，更甚者說不定還有純粹的靈氣。
但眼前這片紅霧之中，卻隻有反麵力量。
“那為何不是太陰奇門陣法或者都天烈火大陣？”阮姻忍不住問。
“都天烈火大陣一旦陣成，便會有數不盡的烈焰。而太陰奇門陣法乃是困人之陣，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更不要說如眼前這些紅霧一般，吞噬人體了。”陣靈耐心的一一回答。
所以，眼前這個陣法，最有可能的，便是從“十二都天大煞大陣”之中演變而來的。隻是沒有正統的“十二都天大煞大陣”那麼強大罷了。
阮姻皺了皺眉，心中對這陣法倒是有了大概的了解。
隻是……
“那此陣該如何破解？”
其他都是虛的，真正重要的是該如何破解這個陣法。葉天成著急不著急不知道，但阮姻是絕對很著急的。
“若是那阮琴沒有在我麵前死去……”
少了一個人報複，那“詛咒之力”定然不會減少，到最後說不得她將所有原身想要報複的人都殺死，恐怕體內還是會有殘留。
這“詛咒之力”可不是什麼善茬，就算是隻殘留一絲，怕也會“日積月累”，造成巨大的影響。而且，阮姻也不想要有另外什麼東西長時間的存在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