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布雷斯。
布雷斯僵硬了一會:“德拉科,對我就不必如此了吧。”接著正色,“我從可靠渠道得知,最近黑暗公爵要對鳳凰社發起突襲。”
“突襲?”德拉科嗤笑一聲,“夠了吧,你我都知道,這三年所有的所謂突襲都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不過去給鳳凰社撓癢罷了,這種事情還用得著說得那麼鄭重其事?”
布雷斯歎了一口氣,端起左手旁的紅酒,一飲而盡:“這可不比以往那些……”略偏了偏頭,似乎在想合適的形容詞,“好吧,正如你所言,撓癢,”像是不滿這個詞似的,布雷斯皺了皺眉,接著說“這次的突襲名單可是有你德拉科·馬爾福的,除了你還有斯內普教授。”
德拉科這才拋棄了漫不經心的態度,挑眉略有些詫異的說:“這次的目標是什麼?”畢竟突襲這種事,德拉科被伏地魔重用以來已經很久沒幹過了。
布雷斯神秘一笑:“你應該說是誰。”
德拉科的心仿佛被一條鎖鏈抽緊了,這個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嗎,值得伏地魔這麼大動幹戈的人,用腳趾都想得出來,他的心開始亂了,表麵依舊冷然,仿佛事不關他。“哈利·波特?”他吐出了這沉重的兩個單詞。
“是鄧布利多。”布雷斯道,“霍格奧茨的老蜜蜂。”
德拉科覺得自己的心在刹那解脫了禁錮,“為什麼不是波特?他不是魔法界的精神支柱嗎?”
“可那位大人卻認為鄧布利多是波特的精神支柱。”布雷斯聳聳肩,“照這麼說來他怎麼不去幹掉韋斯萊家的小姑娘呢。”
德拉科輕笑了一聲,望著窗外無星無月的黑色天幕,“布雷斯,多謝。”
布雷斯聽聞後,下巴像是要掉下來了,在作出更失態的舉動前,他把下巴按了回去,咕噥著:“不會是被施了奪魂咒吧,馬爾福家的大少爺居然今天會道謝。”在德拉科吧魔杖對準他之前,布雷斯飛快地說道,“你能活著回來參加我和潘西的婚禮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當然我不介意收到一份珍貴的禮物。”
“哦,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結婚?”德拉科輕輕搖曳著手中的紅酒。
布雷斯低頭笑笑,並不作答。德拉科見狀隻是挑挑眉毛,並不追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不是,真正的貴族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我走了。”德拉科起身,在帶上門的那一刹那,德拉科聽到布雷斯說,“我和潘西都不想留下未完成的遺憾。”
“嘭”這是門關上的聲音。室內再次陷入寂靜。
戰爭的陰影依舊籠罩著每個人,但這不能阻止別人去尋找生活中的光亮。
我們認為下麵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幹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托馬斯·傑斐遜《獨立宣言》
Eleven(death)
天幕已經微亮,德拉科停下了尋找馬爾福家古老典籍中的遠古咒語,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布雷斯的話開始回響。
‘我和潘西都不想留下未完成的遺憾。’
“不想留下遺憾……哈”德拉科喃喃著,嘲笑著。誰沒有遺憾呢,他德拉科·馬爾福也有遺憾,如果他這次突襲失敗的話,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去一次麻瓜倫敦了,沒有機會當霍格奧茨的魔藥教授了,沒有機會向父親證明自己是個成功的馬爾福,沒有機會玩魁地奇了,沒有機會抹發膠了(這個純屬惡搞)……也再也沒有機會把波特騙到手了。這些遺憾都會隨著德拉科的死亡一起被帶入馬爾福家族的墓地中,然後永遠不見天日。
按按鼻梁,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找教父商量一下關於這次突襲的事情。起身向教父所在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