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女皇的身體事關重大,所以才來看看。
滿室的寂靜,隻有那燭光搖曳在燈罩內,餘煙嫋嫋,淡淡的清香,子儀聞不出來這是什麼香,她對花沒有過了解,但是這樣的香味很獨特,特意去聞的時候仿佛它不存在,但是每呼吸一下都感覺縈繞在自己的身旁,但是她知道這是女皇身上獨有的味道,雖然討厭女皇,但是這香味,她還真不討厭。平白的讓人的心平靜了下來,讓人感覺很舒服,她在想是不是類似於藏香的一類佛教用品才會有這樣的作用。
女皇醒了的時候和女皇要點吧,她應該會給的吧。
說來在子儀眼中這上官子儀和女皇的關係很獨特。
與女皇獨處的時候,這女皇仿佛對自己充滿恨意,但是卻並沒有因此處處排擠這攝政王,甚至攝政王該有的權利這具身體都有,甚至於百官還覺得女皇寵愛攝政王,也確實是,女皇有什麼好的東西都會贈予攝政王,這就讓子儀摸不著頭腦了,想來這女皇也算是一代明君吧,畢竟如此的公私分明,就算恨著攝政王,但也是量才而用。
想著子儀已經離床榻兩米左右了,子儀站在床榻對麵,拱手行禮,輕聲喚道“陛下”。
許久都未有人應答,隻有那淺淺的呼吸聲。
子儀又喚了一聲,卻依然沒有人應答,子儀略微一思索,索性轉身準備向外走,便聽到一聲夢囈,子儀沒有聽清楚,以為是自己的幻聽,繼續走,接下來的一聲清晰了一些,似乎是要水喝。
子儀四下一看,便看到自己旁邊的桌子上有水杯水壺,紫金鏤空的雕鳳壺,很漂亮。
子儀倒了些水,走向床榻,其實她還真想看看所謂皇帝的鳳床是什麼樣子。
子儀一手端著水,一手撩開床簾,便見著了□□人,在昏暗中,依舊能看到她墨發中顯得蒼白的略微消瘦的麵龐,這是子儀第一次這麼安靜的清晰的觀察著這個所謂的自己的妹妹,丹鳳眸此時輕閉,子儀這才發現她和自己的下半臉相似,畢竟都是同一個母親嘛,這位女皇和上一任皇帝是同父同母同屬於當時的貴君所生,而自己是鳳後所生。
但是明顯的女皇要比自己好看,這是無可否認的,白膚如娟,長發如墨。
“水”女皇喃喃出聲,子儀這才回過神,看了看杯中的水,這要如何喂,她還真沒幹過這樣的事情。
要不自己叫下人來?
猶豫間,子儀抬眸又看向女皇,卻是一怔,女皇卻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子儀。
子儀張了張嘴,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看了看手中的水,“我……臣下去尋萱鈺來”。
女皇看著子儀,眼中依舊沉寂一片,“水”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緩緩的伸出了手。
“哦”子儀應了一聲,趕忙上前扶起女皇,在她背後墊了幾個枕頭,這才遞給了水杯。
偌大的宮殿一時又沉寂了下來,卻有一絲溫馨的感覺,子儀心中暗歎,感覺此時才像是平常人家的姐妹。
女皇喝完了水,握著杯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子儀坐在她後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隨後才聽得女皇道“還要”。
啊?子儀愣愣的應了一聲,端起水杯走下台,繼續去倒水,心中止不住的想,剛才,女皇是在撒嬌?
子儀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雷得外焦裏嫩,隨即搖了搖頭,自己在想什麼,都是絕塵的話誤導自己。
平靜了心情,把水杯重新給了女皇,子儀卻不知道要杵在那裏幹什麼了,剛才是就勢坐在了□□,現在……站在那裏看女皇喝完水?
好在這一次女皇並沒有發呆,喝完就把水杯給了子儀。
子儀重新放回了水杯,轉身看了看台子,想了想道“既然陛下已無大礙,臣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