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如何想,君宸尚且不想探究,隻想知道,誰見過他的綾兒,將他的綾兒弄到哪裏去了!
“雪域蒼耳,是誰送的?”
雪域蒼耳?那領事太監心中一驚,不由的冷汗淋漓,本就緊張的身子因為恐懼瑟瑟發抖,難道雪域蒼耳是皇帝為宸王陛下準備的?被打翻了,宸王久等,現在直接帶人來禦膳房問罪?怎麼辦?怎麼辦?這不是掉腦袋的事嗎?
但是那太監一想到有嚴煥兒和那賤婢,他不由的大著膽子回話:“回……回宸王殿下,是奴才的不是,管教不嚴,讓那賤婢摔了雪域蒼耳,但……但側妃已經訓誡過了,想必她不久就會向您解……”解釋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君宸打斷。
那太監本想將嚴側妃抬出來,或許宸王不會太過追究;隻不過他卻不知道,就是因為嚴側妃這三個字,將君宸激怒!打翻雪域蒼耳?一定是綾兒無疑!
“嚴側妃?”君宸咬牙,嚴側妃三個字仿佛一個炸彈,響徹才君宸心間腦海,賤婢?訓誡?嚴煥兒有什麼資格訓誡宮中的人?若是不那人和她勢不兩立,她會訓誡?嚴煥兒,果真不消停,昨晚之事,本就該千刀萬剮,若是他等會兒發現綾兒有一點不妥,她萬死也難辭其咎!
氣憤之餘,君宸掌力一吸,不遠處侍衛腰間的刀劍頃刻間出現在君宸手中,君宸刀劍一揮,手起刀落,隻聽噌的一聲,那太監的耳朵就被削了下來,敢說他的綾兒是賤婢,真是該死,“那宮女呢?”
“啊……”耳朵被削,那太監疼的尖叫出聲,卻不敢在宸王麵前有一點的掙紮,他以為君宸是因為那丫鬟打碎雪域蒼耳的事而生氣,隨即想要贖罪邀功,於是強忍著痛意,朝前跪挪一步:“宸……宸王殿下饒命,奴……奴才已經教訓過那賤婢了,就在柴房,奴才這就讓人將她押上了……”
“砰……”
“啊……”那太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宸一掌拍飛,身子重重的砸在地麵上,五髒六腑都被摔碎,頃刻間口吐鮮血,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竟沒有了呼吸!教訓?柴房?他們怎麼敢?
君宸身子一閃 ,就朝偏殿而去,當他一掌拍開門看見裏麵的情形時,身子不由的一震,腦子轟的一聲變為空白,自己的心也仿佛被重物擊中一般,突然疼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地上那個渾身浴血,昏迷不醒的女子會是他的綾兒嗎?他的綾兒早上還活潑亂跳,會哭會笑會流淚會扒他衣服,現在怎麼就了無生息的躺在這裏?君宸被眼前的場景刺痛了雙眼,腳步重的挪動半分都是奢侈,呼吸之間,喉間陣陣腥甜,仿佛自己的心都疼的溢血!
十五年前,他親眼看見母妃渾身是血的倒在他的麵前,如今,他再次看到他心愛的女子渾身是血的倒在他的麵前,上天為什麼要給他開這樣的玩笑,他是不是很無能?
綾兒,那個天真幹淨,單純的仿佛孩子一樣的女子,怎麼會有人下的了這麼恨的手?
不,她不是,她不是綾兒,一想到這裏,她怎麼可能是綾兒?君宸努力這樣說服自己。但是這樣一想,他卻幡然醒悟,空氣中滿是血腥味,卻沒有綾兒的一點味道,因為服用雪蓮,綾兒身體自然而然的散發著蓮香味,那樣迷人,那樣讓沉迷;而她的血液,更是充滿著蓮香;而這裏哪有一點點綾兒的味道?
她根本不是綾兒!
君宸整理了一下心思,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那張臉,卻是是綾兒,但這……一定有陰謀!可是,綾兒身上是否有同樣的傷,一易容之人的小心謹慎,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給女子身上弄出這樣的傷?
一想到這裏,君宸的手徒然握緊,嚴煥兒,敢欺負綾兒,就該有償還的覺悟?
“綾妹妹……”後麵而來的辛融升看到這個場景,不由的痛呼出聲,他身型一閃,就掠過君宸,來到地上的那名女子身邊,他蹲在那裏,麵對這樣的淩綾,手足無措,女子身上粉色的下人宮裝被鮮血染得通紅,慘白的臉色無一絲血色,虛弱的如同一個易碎的娃娃,他根本不敢碰,生怕一碰,就會讓女子的傷更重一分!
“君宸,我要殺了你……”辛融升眸光突然一凜,將怒火轉向君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