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交往,他也以為足夠了解他的女人,所以,他自信滿滿地以為她會讚同他的丁克主義。哪知在美國土生土長的她會堅持要孩子,堅持到爭吵不休,堅持到接受他人的求婚,堅持到頻頻駁回他的求婚之舉。
不過是一個孩子,讓她放棄了他們多年的感情,無視他的懇求,踐踏他的真誠。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阿漠,我是一個女人,我想為心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有錯嗎?”姚薇望著眼中這個比四年前更加迷人俊朗的男人終於落淚,她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她有她的原則,尤其是在他的麵前。
然而,在多年分別又重逢的今日,她卻在他麵前流淚了,隻因他的憎恨和埋怨讓她覺得委屈。
見秦漠一直蹙著眉頭不吭聲,姚薇心頭滿是苦澀。
世界那麼大,她哪裏不能去?卻偏偏選擇了這個有他存在的國家。她豈會不明白心底那個不能化解的執念?
隻可惜,過去已經過去,而他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姚薇起身抓上行李箱的手柄,顧不上多看一眼多年牽掛的男人,腳步一邁便逃一般地匆匆離開。是她錯了,即使她放下自尊來找他又能說明什麼?
她已不是當初的姚薇,而他,也不是曾經的秦漠。
“去哪?”
姚薇還沒走到門口,行李箱已被奪走,回頭對上的是秦漠充滿怒意的雙眼,“我沒那麼絕情,如果不介意就住下,這別墅多的是客房。”
不理會身後的女人作何反應,秦漠拖著箱子走向一樓的某間客房,見一床的淩亂又皺了皺眉,回頭說道,“大概是老二他們昨晚折騰的,這間客房帶浴室,等會兒讓芳姐收拾下,你先洗個澡換身衣服,芳姐應該快到了。”
秦漠克製著情緒轉身離開,卻在經過姚薇身邊時又站住了腳,想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又生生阻止了這個念頭。
他見不得她的軟弱,可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心疼她?
“我結婚不到一年,糖寶貝今年四歲,是……我老婆和她前男友的女兒。”不知為何,秦漠還是對姚薇的那個問題做出了回答,仿若急著辯解深怕她會因此而誤會什麼。
秦漠在二樓的主臥室找到唐奕汐時,她正坐在窗台發呆。
一如那晚的背影,讓他覺得有點孤寂,最大的區別是腳邊沒有酒杯。他放輕腳步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後卻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上來了?這樣不禮貌。”
唐奕汐沒有回頭,雙手抱腿下巴擱在膝蓋上望著樓下那片生機勃勃的園子。沒看到那個女人離開就說明她還在這個別墅裏,既然是這樣,他不該在此時晾著客人。
她素來是敏[gǎn]的,所以,秦漠難以言喻的尷尬和躊躇在他進門後沉默的半分鍾裏就已經感覺到了。
“她叫姚薇,我的前女友,四年前嫁了一個美國人,這期間我們沒有聯係過。她今天的突然出現我很意外……”秦漠沒有走近窗台,隻是靠著房門對她的側影說起了他一直不願說出口的過去。
隻不過,唐奕汐沒有心情聽。
“秦漠,你的事不需要向我解釋,我很清楚我們之間是哪種關係。結婚證和戶口本在保險箱裏,密碼我沒改過,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配合。”唐奕汐徐徐轉過頭來,望著神色深沉的秦漠繼續說道,“你願意娶我願意養我和糖寶貝已足夠慷慨,保險箱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