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漠,你大哥他……怎麼樣?”
宋朝意收斂了情緒不再接這個話題,一本正經地在沙發坐下,側頭瞥向門外的秘書室,幽然說道,“你那個Eirca還沒得手嗎?已經暗戀多年了吧?”
作為天盛曾經的常客,她自然感覺得到副總秘書對秦錚的愛慕,都說戀愛時的女人是極度敏[gǎn]的,哪怕那個秘書的表情再淡漠,舉止再平常也無法逃得過她的法眼。
秦漠嘲諷地掃過故作鎮定的女人,點了根煙猛吸了兩口提神,這才起身去合上尚留一條細縫的房門。
他可不希望任何人誤會他跟這個女人有半點關係。
既然要說的話不能光明正大地開門,隻能鎖得更徹底。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兒?該不是來向我打聽我大哥的喜訊要一張喜帖吧?放心,憑我大哥的腹誹陰險度,應該不會希望你參加他的婚禮。至於我家Eirca,她喜歡誰追求誰和誰在交往那都是她的私事,我無權過問。”
當然也更沒必要回答你!
秦漠靠著辦公桌抽煙,微斜著身子睨著沙發上麵色逐漸僵硬的女人。若不是還有六年的同窗關係,他連看都不想再看這個女人一眼。
隻不過,憑著自家大哥的反應,許是不曾真正放下過。
懊惱呐,悔恨呐,千不該萬不該被這不男不女的家夥纏上,如果不曾帶到家裏,他大哥沒準現在都已是孩子他爸了,哪裏還會為情所困大有終身不娶的勢頭?
秦漠這麼一懊惱一悔恨,眼中的溫度便驟然低了幾度。
自那場婚禮泡湯後,他在背地裏將宋朝意連帶宋家祖宗都問候了無數遍,否則,他哪裏會落得年紀輕輕被父母逼婚?
他大哥一句話就讓他父母掉轉了方向對他下手,何況,因為覺得愧對秦家祖宗,他也隻能乖乖認栽。
所幸上輩子積德不少,現在的他慶幸自己選擇了唐奕汐,感激大哥將他當成擋箭牌。不過仍然沒辦法感謝宋朝意這個始作俑者。
“秦小漠,你何必拿這樣的態度對我?我哪兒對不起你了這麼不招你待見?上回你連話都不肯跟我說直接讓那冷麵秘書轟我走,這回你倒是願意說話了,可有必要這麼話裏帶刺、綿裏藏針嗎?”宋朝意有些激動,再也無法偽裝出一絲笑意。
他以為她就很樂意來天盛公司遭受冷眼嗎?
他根本不知道她需要做多久的心理建設才有勇氣再度上門來。
“是,你宋家大小姐怎麼可能對不起我?我是你的誰啊?誰都不是!咱倆壓根沒有任何關係,你來做什麼?我愛待見誰跟你半毛錢關係嗎?對於打擾我工作的閑雜人等我沒叫保全來請就是念了一分同窗情,你還指望我對你諂媚奉承、討好寵愛嗎?很抱歉,宋小姐,你早就不是我哥的女朋友,也做不了我大嫂,我沒那個耐性再哄著你供著你!”秦漠冷冷地勾著唇角,一句比一句犀利,眼神也陰冷無比。
他將吸了半支的香煙狠狠按在水晶煙灰缸裏,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原本今天的心情不錯,但被一個瘋子攪得心思煩亂,與其在公司浪費時間生氣,還不如回家陪老婆補眠。
“秦小漠,你就這麼恨我?”
宋朝意克製不住眼中的酸澀,頓時眼眶一紅險些掉出淚來。她怔怔地望著在門前轉過身的男人,淒涼地問道,“我跟秦錚分手至於讓你連同學都不認了嗎?感情的事影響你這個外人了嗎?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地對我?我和秦錚……根本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