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舊愛新歡7(1 / 2)

她當時辯解過,“不,我是真的喜歡他。事實上,我十幾年前就喜歡他了,隻不過由於時間和地點的原因,沒能繼續。我是愛簡餘水,可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女友又說,“戚展銘的出現,對你而言隻不過是瞌睡遞枕頭,他對你一如繼往的愛戀打動了你,所以你也認為你愛上他了。

她無語。

在車上,她一直思索著自己與戚展銘之間的關係。戚展銘對於自己來說,真的隻是瞌睡遞枕頭那麼簡單嗎?

不,不是這樣的。她在心裏極力否認。她知道,他們一直在進行著不鹹不淡的交往,有種淡如水的感覺。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欲,沒有天天粘在一起說你愛我我愛你,更沒有山盟海誓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他們是平淡的,但也是心知肚明的。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這一點不庸置疑。在酒店那一次,她曾主動過,但他去退縮了。那時候她是有想法的,一是為戚展銘對自己的尊重而欣喜,二是在憂慮,憂慮戚展銘是不是沒有忘記蘇清涼。或者他對蘇清涼沒有感覺,但事實上,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過,總會有一些下意識的依戀。

她一直在擔心這個。

而對她自己來說,她現在極其缺乏一種安全感。簡餘水的行徑說明了一切,那時候,他們那麼相愛,愛到什麼程度呢?他們可以隨時死去,隻要是抱在一塊兒死。可後來又怎樣?簡餘水出軌了,他一邊聲稱仍然愛自己,一邊愛上了另一個人。

事實上,她這次回京,並不完全是為了朋友。是,朋友是出事了,但畢竟事小,隻是受了一點輕傷,無傷大雅,她完全不用千裏迢迢的趕回去。之所以會回去,是因為簡餘水恰巧打來電話,讓她回去處理一下房產的事。實際上她也完全可以拜托親友處理,可她還是回去了。簡餘水對她而言,是一個魔,他招之,她則去,他揮之,她則走。

安全感的匱乏令她惡夢連連,她時常在午夜驚醒,大汗淋漓。很多次,她都想打電話告訴戚展銘,說自己有多麼恐慌。可最終忍住了。事實上,她對戚展銘是有愧疚的,畢竟她隱瞞了自己的故事。

並不是說她的經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隻是她不願意再在傷口上撒鹽,不想再一次向人將自己的經曆作一次還原,哪怕那個人是戚展銘,是她所信任依賴的。她知道,自己在戚展銘麵前一直是美好無瑕的,所以,她不願意將她的生活說出來,即使在第一次見麵時,她也是用一種極其輕鬆的語氣告訴他,我離婚了,但我很好,我和他依然是朋友。

事實是,她並不好。可她不願把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千瘡百孔的生活裸露在外,這很難堪。

到了一銘公司,前台說,戚總正和市場部的經理在開會。

她笑笑,沒有多打擾,像往常一樣直接進了戚展銘的辦公室,並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環視四周,身後是書架,架子上放著很多書。從書上可以看出他的閱讀視界,人文地理商界,當然,書架上也藏著包括她寫的,單獨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窗內。關於這個,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知道了,當時她還為他的細心而竊喜。

她的目光在這間不大的辦公室裏穿梭,到最後落到了他的桌麵上。一看,心猛烈地跳了兩下。他的桌麵上有一張白紙,紙上麵豁然寫著蘇清涼的名字,不是很整齊,但細數下來,卻有八九個。她熟悉戚展銘的字,所以很快就肯定了,這是戚展銘的字跡無疑。她為這個發現而震驚,繼續內心忽然漫上了陣陣痛楚。

她知道一個人下意識地書寫另一個人姓名的意義,那是一種潛意識的小動作,同時也代表一個人的心。他為什麼會寫蘇清涼的名字?而且還麼多?難道是因為愛上她了?不可能,他一直不愛她的。

但她又無法解釋紙張上的字。字跡潦草,感覺很飄渺,有一種想抓卻抓不住的感覺。

她的臉在一瞬間漲紅。

這時候,席江推門而入。

發現是柯一棉,他一愣,然後恢複平和,笑意盈盈地走近她,“柯小姐你來了?戚總正在開會。”

“嗯,我知道,剛才前台說了。”柯一棉將目光從紙上收回來,投到電腦屏幕上,然後稍稍正坐,慢慢地平複了自己複雜的情緒。

席江望著柯一棉漲紅的臉,顯得很意外?他的心裏馬上升起一種念頭,難道她在偷窺展銘的隱私?繼而他又為自己的這種想法而內疚,自從在北京無意中碰到她,柯一棉在他心裏的形象頓時就矮了幾分。他知道這不應該,但這種先入為主的概念,讓他隻要一看到柯一棉就會不由自主地往壞的地方想。

她好歹是戚展銘的朋友或者女朋友,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這樣看待她。席江心想。

於是他走近兩步,對柯一棉說:“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這兒。我過來拿一份文件。”事實如此,文件本來在早上就要拿回去改動的,結果早上有事出去了一趟,現在回來急著要用,於是也就無法顧及戚展銘在不在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