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這道疤嗎?”
立花繪梨抬起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肩頭,疤痕就在往下一些的位置:“隻是一個意外,你不用太在意。”
“你呢,怎麼樣了?”或許是因為不想要他再深入追問下去的關係,立花繪梨也選擇轉移了話題。
安室透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我也挺好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其實變化可大了。
關於這件事情,兩個人都心照不宣,隻是表麵並沒有表現出來。
立花繪梨又想起了什麼,伸手拿過了床頭放著的手提包,從裏麵拿出了那個古樸的小首飾盒:“這條項鏈。”
“就像是我之前說的,是早就應該給你的。”
那條項鏈是他六年前沒有來得及送出去的禮物,確實是早就應該給立花繪梨的,結果一直拖到現在。
安室透的手微微地抬了起來,指尖拂過了右側的口袋,又重新放了下去:“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我早就過了十八歲了。”
立花繪梨拿著首飾盒的手微微的收緊,有一些顫唞,又聽到了他在耳邊的調笑聲:“你現在的年紀不就是嗎?”
安室透一邊說著,一邊從她手中把首飾盒拿了過來,打開取出了項鏈為她戴上:“所以,時間也沒有過。”
立花繪梨永遠都說不過他,也隻是垂下眸,任他把項鏈給自己戴好:“謝謝你。”
“你已經謝過了。”
安室透保持著俯身戴項鏈的動作,隻是身體微微向後,拉開了一些距離,同時點了一下她的唇:“這裏。”
“……安室透!”
立花繪梨一把將這個在自己的麵前一本正經耍流氓的家夥給推開,漲紅了臉瞪著對方:“你別蹬鼻子上臉了!”
“我可沒有。”
安室透差一點被她推得摔倒在地上,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在站穩了身體以後,俯視著立花繪梨:“繪梨。”
他的影子在月色的照應之下,幾乎遮蓋住了立花繪梨整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你好好休息,時間不早了。”
“嗯。”
立花繪梨輕輕地應了一聲,身上覆蓋著的陰影在安室透的離開以後消失,她這才抬起了眸向門口看過去,看到對方站在門前的背影。
“我會處理好的。”安室透拋下了這句話,就拉開門離開了病房。
如果立花繪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這句話聽上去可能就會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然而她現在什麼都知道,所以也明白安室透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抬起手放到了頸後,最終是沒有下去手把項鏈摘下來,隻能夠挫敗的向後躺了下去,瞪著眼看著醫院蒼白的天花板。
一直到聽到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來了消息的振動聲,才翻身把手機給拿了起來。
簡訊是時政那邊算是她的上級發過來的,就發了一個【不行】,讓立花繪梨又重重地倒回了病床上。
她是先前在知道了很多事情以後,就向上頭申請換學校,決定遠離米花町這片是非之地的來著,結果居然直接就這麼被駁回了。
立花繪梨氣急。
她想起了安室透對待自己的態度,實在是有一點不知所措。
立花繪梨現在真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害怕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她現在已經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
因為立花繪梨拜托了真田弦一郎和真田弦右衛門不要告訴家裏的關係,所以各位刀劍男士隻是以為立花繪梨在昨天晚上去了神奈川的真田家,今天才回來而已。
而立花繪梨的傷都在被衣服遮掩住的地方,她沒有表現出來的話,他們也基本上沒有辦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