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東西也不弄清楚,就隨意搬過來。幸好祝文斐不在,若是在,他下朝一回府,看見自己養的花沒了,肯定是要全府搜索。夏侯盈再看一眼這還想邀功的冬兒,猛地伸手就是敲打冬兒的頭:“你呀你!怎麼把王爺的花搬過來了!趕緊搬回去!”
“啊!”這事情真相令冬兒有些慌亂無措,看看那些花,再看看夏侯盈,一張臉皺得跟小老太婆一樣:“可……可……”
這想都想不到,這花長得那麼好,竟然是祝文斐一個粗俗的大男人種的。
“可是什麼呀,趕緊的將花搬回原處,他此行出門未帶貼身婢女阿蘭,阿蘭若是發現,當心王爺回來,將你當成偷花賊,你這小命不保!”夏侯盈這廂添油加醋的嚇一嚇冬兒,也好讓這小丫頭知道事情嚴重性。
自打進了王府,夏侯盈還沒摸清祝文斐的脾性,冬兒倒是敢背著她去摸對方的屁股,到頭來被連累的肯定是她這個主子。再加上祝文斐那脾性陰晴不定,她可不敢招惹。若是一回來,他累了,心情也不好,那她不得遭殃!
看著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見冬兒起身抱著花盆奔出外邊去,她也不舍得讓她一個人就搬回去。讓蘇嬤嬤叫了四喜和院子裏幾個仆人幫著搬了回去。
祝文斐是夏侯盈除了她爹以外,見過的最奇葩的男人。當初她見他一身粉衣站在湘妃竹旁,就是為此很疑惑,再是後來那一些鮮豔的顏色上身之後,夏侯盈看著看著,倒覺得習慣了一點。前陣子打聽到,他愛養花,她便琢磨到了,他愛穿鮮豔顏色的衣服,是和養花有關。若不是看他舉止盡透著一股男人味兒,夏侯盈倒真的以為,自己嫁了個娘娘腔。
看著那些被搬過來的花兒,不難想象出被發現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若是真的要懲罰她,這人鐵定了要將前幾日她惡整他的那事兒算在一起。
早知道冬兒那麼笨,就不送什麼毒月餅整他了。
這些花兒還真是漂亮啊!
夏侯盈不得不承認,祝文斐除了管理國家大事,他養花還有一手。就是脾氣忒奇怪了點!
那花兒算是搬回去完了,夏侯盈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隻是暫時鬆了口氣,下午午睡一醒,自己床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祝文斐那貼身侍婢阿蘭。
“王妃醒了。”她綻開笑顏,揮揮手叫兩個抱著花盆的婢女上前。
夏侯盈看著無比熟悉,而且今早還來她屋子“串門”的兩盆蝴蝶蘭,目瞪口呆。
“王妃即是喜歡這花,奴婢便代王爺送過來了。王妃近日受傷,不得外出透氣,怕是要悶壞了,因此奴婢拿了兩盆王爺種的花過來給王妃看著解解悶。”
兩個婢女就直接的將兩盆花,放在了她床邊,直接得讓夏侯盈目瞪口呆。這距離也太近了點兒!
“阿蘭,本妃不奪人所愛,這花是王爺親自種的,定是王爺最喜愛的,你還是拿回去吧。”夏侯盈斷定了,這阿蘭是她的克星,是想要害死她啊!上次祝文斐醉酒,她自作主張叫她過去,無緣無故的被他問懵了頭,如今又是自作主張的送了花過來,若是祝文斐回來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麼想她!
“王妃受傷了,腿腳不方便,如今想要出去透氣看點嬌豔的花兒都有些難,奴婢想著王妃悶了,所以送過來給王妃瞧一瞧!”詞窮了,便停住,過不了一會兒,眼睛都笑眯了:“王妃思念王爺,奴婢送過來給王妃解一解相思之苦,王爺心疼王妃,定不會怪罪。”
這話聽得夏侯盈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解相思之苦?祝文斐心疼她?
來看她一眼,不說話都很不錯了。還心疼她,這阿蘭又刷新了夏侯盈對她的看法。
本來還看她穩重,後來見她還帶著點小調皮,這也就算了,如今說謊還不打草稿!
說話就說話,還擺出一臉嬌羞之色,不知道祝文斐平日裏怎麼待她!莫不是這小小丫頭,棄了未婚夫改投祝文斐懷中,如今整個王府之人大半部分被瞞著?
越想越覺得可怕。
這阿蘭,不會是趁此機會,將“偷花賊”的名頭掛她頭上吧!
越想越覺得可怕。這阿蘭看著不像個壞人,不像心機那麼重。
腦子運轉,正想著要怎麼對付。屋外陣陣犬吠聲響起,打斷了夏侯盈的思緒。伸頭張望外邊,本來會以為有人進來告訴她一聲,可是卻沒有。屋內的阿蘭,笑眯眯的盯著她看,她覺得有點心煩。
外邊好像有人說話,不知道是誰。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