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男人有點兒幼稚。
見他沒羞沒臊的湊過來,夏侯盈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可這人推不開,她也沒辦法。
“妾身若是問了,王爺會告訴妾身嗎?”
“能告訴的,就告訴你。”祝文斐聳聳肩,絲毫不介意自己的一些事情給夏侯盈知道。
“妾身瞧著王爺沒有為杜夫人和別人苟且之事而生氣,想必王爺是早就知道了杜夫人和別人苟且之事。”她偏頭看向祝文斐,見他點頭,這才繼續問:“王爺忍耐力異於常人,妾身實在佩服。隻不過妾身十分的疑惑,王爺既然知道了,為何不早早地將他們處理了?”
“好玩啊。”揉揉她的手臂,這便從水裏起身。這突如其來,可以讓人瞎眼的東西,在她麵前出現,她急忙閉上了眼睛,將頭轉開,聽著水聲知道他出了浴桶。聽著那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夏侯盈閉著眼睛請求他幫忙。
“王爺可否幫妾身拿來一件衣服?”心中不確定他是否會幫自己,這隻是試探一下。
“可以。”舉手之勞的事情,他祝文斐從不會介意。正當走向夏侯盈,夏侯盈聞聲睜開了眼睛。
一隻胳膊橫在自己的眼前,這是夏侯盈睜開眼睛時看到的。
一隻胳膊在前,並且伸進水裏,一隻胳膊在後,扶住她的腰。兩手一配合,將夏侯盈從水裏撈了出來。又放地上,讓她打赤足站在屏風後邊,而後卻是頭也不回出了屏風:“你自己擦一擦。”
隻留下這句溫和的話語。
屏風上放置一條半濕不幹的毛巾,一看就知道是祝文斐用過的,不過如今隻有這個已經很不錯了。扯下來快速擦幹水珠之後,祝文斐便進來了,手裏拿著一套她平常穿的裏衣遞給她。
夏侯盈站在原地,拿毛巾遮著身子,在昏黃的燭光下,臉上的紅暈隻顯現出淡淡的粉紅色。
祝文斐快速的轉過頭,走了出去。
夏侯盈不知到他為何對自己突然轉變了態度,他們二人隻是盟友,關係卻是比一般的盟友還要親密,而且裏邊還帶了點濃濃的曖昧。
他對她,其實還算不錯。
殊不知祝文斐轉頭過去那時刻,他隻感覺臉頰莫名的滾燙。除了喝酒,還沒什麼事能讓自己臉紅的。但今晚,他十分的肯定,是這個小女人讓他臉紅了。
等夏侯盈穿了衣服出來,坐在床邊,已經見他身上蓋著被子,在床上躺下了。撿起一旁的擦腳布,將腳上的水給擦幹之後,她才上床,爬到裏邊去。
卻感覺到祝文斐那熾熱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看。
莫不是欲求不滿?
她停止了手上動作,準備逃跑。一雙手卻落在自己腰部,輕輕的拍了拍道:“你心太急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令她十分的疑惑。
“他們呆在王府這幾年,我都還忍得了,你才進來沒半年,就忍不住了?”
聽著祝文斐這瞧不起她的話,夏侯盈不氣惱,眉毛緊湊一塊兒,又忽然鬆開問:“那妾身如今是要配合王爺演戲嘍!”
“那是當然。”手上一用力便將夏侯盈扯進被窩裏。將身上的被子分過去給夏侯盈蓋上。
“王爺,妾身心裏疑惑,可否給妾身解答?”
“你問。”似是摸上癮了一般,隔著衣服也摸她。
“杜夫人為何會背叛王爺?”能夠換取一些信息,夏侯盈也就任由著祝文斐吃自己豆腐。
“她本來就不是本王的人。”
這秘密說出來,令夏侯盈有些驚訝。聽他語氣裏那種不在乎的樣子,夏侯盈猜想,他應該是知道很久了。杜若霜能夠嫁進東陽王府,夏侯盈還是有所耳聞,其中的原由。
據說杜家二小姐,就是杜若霜。聽聞見了祝文斐一麵之後,就對其愛的死去活來,死活要倒貼祝文斐。
“當時我讓她進門,隻不過為了她父親的財產。她家的財產能夠救不少百姓,又能為我鞏固朝中地位,她既然送上門來,我為何拒絕!”
這般直接令夏侯盈愣神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妾身差點以為王爺真喜歡她呢!”方才的祝文斐頗為順眼,如今聽他從嘴裏那般直接說出來靠女人鞏固自己地位,她這下心裏有點兒反感。
“怎麼!瞧不起我?”祝文斐多少會看人臉色。瞧夏侯盈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他也看得出,這小女人打心底裏瞧不起他這些依靠女人鞏固地位的男人。隻不過,她若是理解他,她心裏大概也不會這麼反感了。
隻是這小女人不知道,他也就不打算計較。再看夏侯盈表情,也沒了他發現時反應那般強大,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失神了。他隻好用食指彈了她的額頭:“我娶你,有兩個原因,但是你哥哥的兵力還不至於排得上第一。”
“第一是什麼?”第一竟然不是為了她哥哥手中的兵力,這簡直是出乎她的意外。很難想象,他娶她最大的原因竟然不是因為她哥哥手中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