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交朋友,那算是勾引?
她真心不明白祝文斐腦子裏裝的是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冬兒勾引阿蘭這種想法,他竟然也能想的出來,真是服了他了。
其實她對這奇葩男人無語得很,可不說句話,又怕他多想。無奈如夏侯盈,看著祝文斐微皺眉頭,盯著阿蘭和自己婢女一直以奇怪的目光目送二人進入小廚房,她不得不解釋:“妾身的婢女和阿蘭,都是心性活潑的女孩子,二人處在一塊兒,想必話題多了,玩得也更加好了些。”她生平第一次見這種奇葩男人,再怎麼無奈,也得笑臉相對。
祝文斐好笑的回神,以一副“你想多了”的目光盯著夏侯盈,盯得她心虛,看了看他的表情,又低下頭向後退了一步,不想他卻逼近。換了表情,那意味深長的壞笑惹得夏侯盈連連向後退去。最終額頭輕微的疼痛,她一抬頭,瞧見他緩慢的收回了手。
他竟然又敲她的額頭!
“你這滿腦子都在想一些什麼啊!”
脾氣好如同夏侯盈。心裏罵了一句:你這腦子裏才想什麼呢!麵對他的嗬斥也是平平靜靜的站在他麵前,見他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己,她並沒有急著回答,反而是歎了口氣道:“王爺一直盯著妾身的婢女和阿蘭看,冬兒自幼跟著妾身,而阿蘭就是王爺身邊大紅人,何不讓妾身做個美差事,提了她的二人位分……”隻是試探一下。
話到此,祝文斐插進來一句話反問:“你說我好色?”
“妾身哪兒敢?”嘴巴上表現得十分乖巧,可內心卻忍不住腹誹:不好色,你盯著人家姑娘背影看做甚?
祝文斐這廝摸著下顎思考,皺了會兒眉頭,指著夏侯盈心口道:“你以前說我小氣,如今你又說我好色,你真的是……”說罷作勢高高抬手,夏侯盈正巧閉上眼睛,正以為他要打自己,結果閉著眼睛傻站一小會兒,那個巴掌竟然沒有落到她臉上。
一睜眼,祝文斐已經從她眼前消失。她回屋查看,見他如今坐在餐桌前,將桌上的兩碗白粥給拉到自己麵前,張口就往嘴裏送食物。
那桌上原本就隻有兩碗白粥,一碗是她自己的,另一碗自然是他,隻是他怎麼就這樣將她的那份給吃了!
她走過去,正要提醒他,不想他抬頭瞥了她一眼,冷不丁道了一句:“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區區一碗粥你還用在意!”言下之意,這碗粥他是吃定了。
搶了就搶了吧,反正她也不怎麼覺得餓。給自己做了自我的安慰,夏侯盈拿起桌上的白雞蛋,剝起殼來,祝文斐見了,那是毫不猶豫的就吩咐她:“給我剝一個。”
連個雞蛋也要搶,夏侯盈就算脾氣再好,她也不想容忍,當下便是嗆了他一句:“王爺莫不是喜歡搶人東西?”
他停下動作:“你第一天認識我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你相公我,最喜歡搶人東西,你還是我搶來的呢!”
這麼一說,她夏侯盈確實是祝文斐搶過來的。隻是有點不服氣的夏侯盈想找個話題嗆一嗆他:“妾身可不是個東西。”那隨口沒經過大腦的一句話,令夏侯盈反應過來,瞬間瞪大了眼睛。見著祝文斐得意的衝著自己笑得十分奸詐,此時他便接話:“你當然不是東西了!”
他並不打算觸怒夏侯盈,那語氣也算是有點兒開玩笑的意味。如今正杵著頭欣賞夏侯盈的表情,見她木著一張臉,什麼話也不說,將那剝好的雞蛋送到他麵前。
他欣賞她此時的傲氣。伸手不接雞蛋,而是握住她的手腕:“一句玩笑,莫要當真!”
夏侯盈歎了口氣,對他這樣的態度,也始終硬不下態度:“妾身如今知道了!”
養傷而又無聊的一天又過去了,次日清晨還是那清淡的白粥和白水煮蛋。祝文斐埋頭吃了兩口,便忍不住抬頭問:“這東西我還要吃幾天?”他向來是無肉不歡,如今吃了快三天的白粥,他饞那肉饞的緊,偏生夏侯盈還緊緊的看著,不給碰半丁點兒肉類。就這白水煮蛋,除了有蛋腥味以外,他還真的不知道這雞蛋為何也能混進葷類食物當中。
“王爺傷口結痂了,妾身就讓大廚房熬點雞湯送過來。”
才三天,這男人定力忒差。
看著他鬱悶了一個早上,夏侯盈總算覺得欺負他欺負回了一點兒。
下午,有客人來訪,兩個大男人進了梅園,便時不時地打量著夏侯盈,惹得夏侯盈不得不避開兩個人的目光,離開去泡茶。
這兩個人分別是祝文斐從小玩到大的謝淵,謝侯爺,那個嘴皮子毒的要死的謝淵。另一個衣著華貴,容貌俊美,比祝文斐與謝淵更要驚人幾分,這是趙楚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