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清了清嗓子:“五百兩?我看這玉就隻值五十兩吧。”這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看過來,帶著一種鄙夷的目光,定在宋錦錦身上。
謝淵輕笑,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靠近宋錦錦,就當宋錦錦慢慢後退時,他將盒子搶了過來,打開盒子,拿出玉佩,放到宋錦錦眼前:“這塊玉佩的材料可是上等品,我賣給小姐五百兩,已經夠便宜了。”
“你這黑心老板明顯是胡說,這明明隻是一塊普通的玉石,隻是經過打磨雕琢,這才呈現自己的美麗。明明隻是幾十兩的銀子,你卻賣那麼貴,你這應該是黑店。”
宋錦錦從小舞刀弄棒,以至於都不懂這些玉啊金啊銀,這些東西。隻知道這些東西能賣錢,它好看,其餘的一概不知。她說的這些打磨,雕刻,都還是從夏侯盈嘴裏聽來的。
如今她就如同半路出家的和尚一般,丟人現眼。在場的夫人聽了她這話,紛紛掩嘴偷笑,笑她不識得玉器。就是見謝淵在此,才不敢造次,畢竟正主兒出來了,他們這些客人隻是陪襯罷了。
“也不知你是哪兒來的野丫頭,不懂玉也要買玉。這上邊的,可都是二百兩以上的東西,二樓是二百兩以下,五十兩以上的,一樓是五十兩以下的,若是小姐買不起這上邊的東西,還請到樓下去,謝某人還可以帶小姐去看看。”對於一個女孩子,謝淵和祝文斐的觀點不同。祝文斐是不欺負女的,不為難女的,可他謝淵,若是得罪了他,管他是男是女,照樣不給麵子,打你一巴掌,這還算是客氣。
謝淵這一番話,足足的把宋錦錦羞辱了一番,再加上他那帶著鄙夷性的目光,打量她全身,這便惹火了宋錦錦。她人是傻,但是並不代表她好欺負。
腰間別著一條如同腰帶一般的鞭子,被她慢慢的抽出來,握在手心,推開自己的丫鬟,臉上那肆意的笑容揚起,那鞭子拍在手上也不覺得有一絲的疼痛。
謝淵冷笑,看她繃著臉憤怒的表情,隻是笑笑而過,放下盒子,也準備和她過過招,隻是貌似他都沒將宋錦錦放在眼裏一般,就想著隨意的出招就能製住宋錦錦。沒想宋錦錦一鞭子甩過來,直接的往他手臂上一甩,打得他生疼。那小娘們,倔強脾氣一上來,還真是他謝淵輕敵了!
客人見謝淵和宋錦錦開打,怕殃及魚池的膽小鬼們,紛紛下了二樓。掌櫃的上來,卻給謝淵嗬斥著不要靠近。
謝淵手中無任何兵器,隻能和宋錦錦赤手空拳打起來。幾鞭子甩在他身上,徹底的激怒了他。隻見他抄起燭台,往宋錦錦身上砸了過去,見她用鞭子接住,又把燭台往他這便甩過來,他淩空向上一躍,落在了架子頂端。架子隻是用來放東西的,被謝淵這麼一踩,那架腳便不堪他的重量,斷了。那架子歪歪扭扭,便連著謝淵一同跌倒在地。
宋錦錦見著他摔在地上,也顧不得之前的恩怨,走過去,將他扶起。幸得這三樓還挺空曠,而且架子擺放的距離隔得挺大,一個架子倒了,也不會殃及其他的架子。所以也就是一個架子上的東西摔壞了。
手剛剛伸下去,卻給謝淵抓住,用力一扯,將宋錦錦帶到了自己身上,隨後快速的翻身,將宋錦錦按在地上。
“小丫頭,你想製本侯爺,還嫩了點!”狠話一放出,隻聽宋錦錦哀嚎著:“疼疼疼,你快起來。”麵目猙獰,眼淚隨即從眼角流出來,看著明明不像裝的,卻硬生生的給謝淵更加用力的按住肩膀。
宋錦錦的小丫鬟,給店內的幾個小廝按住,捂住嘴巴,隻能發出輕微的聲音。
“好沒眼色小丫頭,本侯爺開的店,竟然還敢說是黑店!沒錢就別進玉琳琅,更不要上這三樓來看玉器……”正打算長篇論道,樓下卻有腳步聲噔噔噔走上來。他可沒那個閑暇時間管這突然介入的腳步聲。
“謝淵!你做什麼!”來人氣勢洶洶,聲音洪亮。謝淵聽見這聲音有點熟悉,便抬頭。這一下可不得了了,謝夫人大步流星,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揪住謝淵的耳朵,將他從宋錦錦身上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