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楚嬌兒驟然怒吼,茶幾上的茶杯,仿佛被震了幾分:“她要是聰明,怎麼這次還冤枉了我。關了我那麼久,我連見你一麵都不行~”
悲傷而淒涼的話語一出來,這令二人局麵出現了僵硬的趨勢。
“你覺得夏侯盈真的不知你是受害者?杜若霜瞄準了你,要害你。若是她救了你,而害了杜若霜,你覺得等杜若霜崛起的日子,你還能活多久?你且好好想一想,禁足的日子,夏侯盈可否虧待過你,可曾命膳房的人克扣你的吃食?你這一副鬼樣子,完全是你自己弄出來的。我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苦苦戀我一人。從我坦白和你說起,你就應該對我斷了念頭。”眉頭那深深地一道溝,時而變淺,時而加深。執迷不悟的女人,最令人心煩。
問世間情為何物,他祝文斐一向不喜感情給一個人拘束。楚嬌兒這般,實在是令他反感又厭惡。執著有時候是好的,有時候也是不好的。若是想開一些,誰都不用痛苦。
“我祝文斐很感謝你,這兩年一直幫我人前人後的配合我演戲。隻是有時候太過出格了也就不好了。你房中的依蘭花,也是時候該換別的花了。否則我不確定日後我會怎麼做。”起了身,連口茶都不喝,捋一捋身上的衣服,從她身邊走過,卻被扯住了衣袖,楚嬌兒跪下來,哀嚎似的喊了一聲:“王爺~”有話卻不能說,祝文斐及時堵住了她的嘴巴。
回頭,看地上跪著的楚嬌兒,倒是沒有把她扶起來,對著她不帶好意的笑了笑:“對了,我得告訴你一句,別去惹夏侯盈,看著柔柔弱弱,可終究不好惹。若是讓我查出,你和其他人在背後搞鬼害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死定了。”放了狠話在前,見她愣在原地,將袖子扯回。心裏對這女人還存有慚愧,便好心將她扶起,不想給她緊緊的抱住:“王爺,你是不是準備趕人走了?你留下嬌兒同王妃一塊兒侍奉你吧。嬌兒聽話,嬌兒以後再也不囂張跋扈,您讓嬌兒為奴為婢都可以,就是別趕嬌兒走。”話落已經泣不成聲。
麵對突然而來的擁抱,祝文斐心存內疚,聽她的話,隻覺得陷入愛情的女人即可怕又可憐。可怕的是,她看不清前麵的事物,可憐的是,她對一個人的一往情深,可他卻不能給她幸福,她卻仍舊默默的在原地等待,一年兩年的時間,就猶如過了上萬年。
感情之事,勉強不來,若是他真的答應這個要求,那他祝文斐又何必打算趕走王府這麼多女人?若是對她心生憐憫,將她留下來,那肯定是害了她。倒不如給她自由,反正她也有一身好武藝,浪跡天涯,又或者他給她一筆錢,讓她自己開個小店,他再罩著點兒生意,那對於她來說,肯定是最好的結局。抱了抱這個為情所困的傻女人,他將她的手掰開,便順利的推開了她。
眼眸中染了一絲憐憫,隻是那話語猶如刀尖,一次次的戳進楚嬌兒身體。
他說:“我一直都給你選擇自由的機會,隻是你一直都想不通。如今我還是給你選擇自由的機會,你若是想明白了,就讓翠喜去通報我一聲,我給你做離開的準備。是浪跡天涯也好,是打算隱居市井也好,我都找人護著你。”
這樣的話,他和她說過很多遍,隻是沒有像今日一般沉著氣,心平氣和的與她說。
等祝文斐逛膩了花園,也就是下午回去,正巧看見夏侯盈安靜的在他床上睡午覺。門外的傻婢女,正和阿蘭小聲的討論。祝文斐坐到床邊,看著夏侯盈恬靜的睡顏,輕聲嘀咕一句:“睡著了,還那麼好看~狐狸精一個!”
再次刮刮她的臉蛋,卻是情不自禁的俯身親吻她的臉頰,再進一步,就是她柔軟的唇瓣。輕啄一下,又看她睡得如此香甜,便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動也不敢動一下,隻是坐在床邊小聲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竟然還睡得那麼安心!”又坐了一會兒又起身出去了。
日落西山,黃色暖暖的陽光灑下,夏侯盈睡了一個下午,如今醒來發現已經是傍晚,被自己的睡功給嚇到了,急匆匆的爬了起來,見著阿蘭拿一雙鞋子過來,她拉住了她問:“王爺可曾回來過?”
“回來過,那時候王妃剛睡下不久。就在屋裏待了一會兒便出府去了。”
“他可留了話?”
阿蘭搖搖頭。
夏侯盈愣在原處許久不說話,眉頭卻是緊緊的鎖住,正冥思苦想,如今要怎麼和好。身旁的阿蘭催促著她穿鞋。鞋子套上腳,她便讓阿蘭去大廚房叫楊姐姐做一些可口精致的清淡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