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仇茵茵,她開心得很,見馬車跑的那麼快,還歡快的將手伸出車窗外邊。整支隊伍,恐怕也就隻有她最是開心了。
這一看就是經常坐馬車的人,要不然馬車駛得那麼快,她怎麼還會那麼高興。她可是感覺自己內髒都快要被顛出來了,而這小女孩竟然還那麼開心得將手伸出去,她著實有些嫉妒。
進了平城城門,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黎昱景與他們一行人分開了,獨自騎著一匹白馬,往自己府邸方向走去。再走那麼一段路,謝淵也和他們分開了,仇茵茵被祝文斐叫下馬車。
她正與夏侯盈聊得正歡,如今給強行叫下馬車,就不高興了。白越和穆然陰森森的站在身後,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你說兩個麵無表情的大男人站在自己身後,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我讓他們兩個送你回府,你跟著我出來野了好些天了,二舅和二舅母也該擔心了。”麵無表情的說完一段話,又瞥眼看向馬車,沒見夏侯盈有什麼動作,他心裏就更加的不高興了。
夏侯盈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除了百姓出入說話的嘈雜聲以外,就屬祝文斐那特別的聲音最為明顯。沙啞中帶著一股濃濃的青澀,若是隻是聽聲音,恐怕還真的有人將他當成還未成年的少年郎。
也不知他叫茵茵下去,是為了什麼事。
仇茵茵看他那表情,算是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著急的將自己趕回去。奔到祝文斐馬下,潑辣的叫喊:“那是表嫂的事情,你怎麼將火氣撒到我身上來!”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回家找你娘去!”看向駕馬車的陸羲,示意他趕緊甩動馬鞭。
仇茵茵看向不遠處的趙楚,一臉的委屈樣,向他眨眼睛示意讓他幫忙求情,而怕死她的趙楚直接將頭給別開。這小丫頭,被關起來了才好,省的他整日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的窩被她給找到了。
趙楚這人靠不住,隻好又轉頭抱住祝文斐的大腿,臉頰都蹭上了他的靴子,嗲聲嗲氣:“表哥!表嫂沒了茵茵,會悶死的!”
“嗬嗬!你表嫂如今可沒空和你一小丫頭片子玩!”俯身拍開仇茵茵的手,轉了馬頭看向摸著鼻子的趙楚:“阿楚,你也沒什麼事忙,有空就多去陪茵茵唄,反正你最近也是閑得很。”
有人歡喜有人憂。仇茵茵知道了趙楚的住處如今樂開了花,忙鬆開祝文斐。趙楚還來不及罵祝文斐一句王八蛋,立馬的甩動鞭子,駕馬離開。
祝文斐趁此也擺脫了仇茵茵,駕馬追著夏侯盈的馬車。
仇茵茵看著一個兩個的離開,慌了陣腳。捏著拳頭回身,看見兩個木頭人麵無表情的的立在身後,她就知道今天想著去東陽王府,難了!
穆然那木頭,雖然不會說太多的話,可是他那話卻如同金子一般珍貴,因為他說的大多數話都是真的,再加上白越,她表哥身邊這個最厲害,最靠譜的侍衛,她猜,她可能要好久才能出一次門。
又或者出一次門都得讓人跟著。
果然是趕在天黑之前趕到王府,那一路的顛簸,夏侯盈可記住了祝文斐與陸羲的仇。下馬車時,夏侯盈對她微微一笑,清明的眼眸,看得陸羲心虛得很,一個勁的笑,想著用來化解尷尬,卻發現貌似化解不了。
隻能幹笑著,看著夏侯盈進王府。祝文斐一下馬背,便揪住他的衣領問:“盈盈呢?”
“進……進,進去了~”瞧著祝文斐這幅著急得可怕的模樣,他有些害怕,說話時結結巴巴。
這兩個人,都一樣的恐怖。一個皮笑肉不笑,看得他心虛得很,一個又性格火爆,一上來,就揪著他的領子。真心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心平氣和的過了這幾個月。
他陸羲幾乎是半跪著回答。
等著祝文斐鬆開,他鬆了一口氣。拍撫著自己的胸膛:“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遇見了兩個陰晴不定的主子!”明明是四個侍衛中,年紀最小的,長得最是陽光的,嘴巴也是嘴甜的,女孩子緣最好的也是他,沒想到,最容易被蹂躪的卻是他。
不應該是最小的那個更應該被疼愛嗎?
齊燃才下馬,聽見陸羲這一陣的抱怨,聳聳肩,跨過他的腳,徑直走進王府。
回想自家主子的表情,他覺得,最近最好是別去拔虎須的好。
回了梅園的夏侯盈才不一會兒就洗上了熱水澡。蘇嬤嬤也不多問,臉上的表情隻洋溢著高興的表情。還把十分嘮叨的冬兒帶了出去,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