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日他說的,若是她夏侯盈喝醉了,就必須任由他處置。也不知是不是“近墨者黑”,跟他處的時間有點兒久了,就發現自己貌似變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好色了。
才一想起他說的那句“任由他處置”,她便想起了一些不能用言語形容的畫麵。晃了晃頭腦,將這些畫麵從自己腦中甩出去。冬兒跑進來,卻被門檻絆倒,手中還拿了一個小本子。
這小丫頭啊,還真是有搞笑的天賦。見著她被其他的丫鬟扶起,她搖搖頭:“你怎麼毛毛躁躁的!”見她整理自己的粉裙子,她又疑惑問她:“怎麼今日穿起了這條裙子?”
“心情好嘛~”摸著編的很精致的小辮子,有些害羞扭扭捏捏的走進來,想是要走淑女步伐,就是學的有些不像。
這畫麵似曾相識,夏侯盈仔細一想,總算想起來了。怎麼看著有些像茵茵那丫頭在趙楚麵前的樣子!隻是可惜她家冬兒沒有茵茵那麼好的腦力,和聰明勁。學起來,總覺得怪怪的。明明是一隻天鵝,卻硬生生變成了一隻鴨子。
你說這樣的比喻是不是區別大得很!
“怎麼了?”看著她手上的東西,明知故問。
冬兒將手裏的請帖交給夏侯盈:“王妃,這是錦錦小姐讓家丁送過來的拜帖。說是後天想見王妃一麵~”
“錦錦?”夏侯盈立即接過冬兒手上的拜帖,打開後,也就隻有兩行字:三月未見,甚是想念,還望……
後兩個字最初寫的是“盈盈”,可經過糾結過後。還是改為了“王妃”。夏侯盈順著念下去:“還望王妃允許民女登門拜訪。”落款是宋錦錦。看著兩句簡單的話,夏侯盈不禁得感慨:“都三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錦錦怎麼樣了。”
想著還未出嫁的日子,丞相府和國公府離得又不遠,所二人兩三天相互串門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二人感情好得不行。
她記得以前,也不知宋錦錦是哪裏來的膽子,有一天趁著夏侯盈去泡茶,便跑到夏侯傅麵前叫囂:“若是我跟盈盈二十歲之前還嫁不出去,就讓我跟她一起過了吧!”
逗得她爹樂了幾天,合不攏嘴。再加上夏侯傅思想比較開放,所以也不阻礙。大嘴巴的他,又傳給了宋錦錦她爹,可惜這古人的思想比較迂腐,古板,連表親結連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覺得是天賜良緣。就是男女之間,不小心摸了一下小手,那都是不得了的事情。更何況是讓兩個女孩子結連理,那在他們眼裏,就和現代人看表哥跟表妹成婚一般,看做是一件喪心病狂的事情。
連著擺手,不同意,又急急忙忙的給宋錦錦尋了夫家,訂下了婚約。還真是生怕自家彪悍的女兒嫁不出去,到最後跟夏侯盈待在了一塊。
她想宋錦錦可能真是擔心自己會嫁不出去吧,畢竟一個毫無大家閨秀風範的女孩子,是很難能夠找到夫家的。就像她母親,聽她爹講述,像是自己母親強逼著自己父親娶她來著。
若是有那個福氣,她還真的想看一下宋錦錦搶夫的過程。
“才三個多月,變化應該不會大多少的。”冬兒嘴碎,直接說出口。給夏侯盈一瞪,慌忙閉上了嘴巴,移到另一邊守著。
“你就去回了那家丁,就說後天就在東陽王府,不見不散。”
“哎~”
宋錦錦的拜帖,令鬱悶了一個早上的夏侯盈,終於有了好心情。三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麵,也不知道,她不在宋錦錦的身邊,她是不是經常惹禍。又或者被其他的千金笑話了去。
叫了阿香過來,為了後天能夠讓宋錦錦舒服一些,夏侯盈可謂是讓人提前準備了東西。這令前來看人的祝文斐聽見,又吃醋了。
“今晚的小菜你不準備了!”
他才剛離開一個時辰,如今又過來,實在是令夏侯盈疑惑不解。看著他今日穿著正常,更是讓夏侯盈多看了他幾眼,看一看他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竟然拋棄了他的花花綠綠,選擇了這一身黑色的袍子。
行走的醋壇子一進來,阿香識趣的退下。夏侯盈見他陰著臉進來,心裏琢磨著要不要逃了,也不知這廝要在她這裏呆多久,又或者就是知道了她打算逃跑的心思,如今過來看住她。
看他坐了下來,她正打算移得離他遠一些,他便抓住她的手腕,隻是稍微的用力,她已經乖乖的站在他的麵前。他坐著,她站著,一個睜大了杏眼,一個微眯起桃花眼:“哪個女人那麼好?竟然讓你忘了準備今晚的菜肴。”語氣裏濃濃的一股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