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擔心得要死,竟然說這是一點小傷!還真是夠賢惠的。想著淩晨,他一收到消息,就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到看到夏侯盈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他將那路上想著怎麼罵這個笨小女人的話,全都忘得一幹二淨。看著傷不嚴重,他漸漸的安心了不少。
就是這小女人不顧自己安危,扯住對方腳腕的行為,實在是可惡至極。想著諾大的梅園,竟然沒有人機靈到上去幫忙,他心裏越想越氣。這不,屋外一群人冒著雨跪在外麵。
看著她主動黏過來的份上,又不舍得將她推開。撩開她前額的碎發,親親她的額頭,對於夏侯盈實在是說不出什麼狠話出來:“行了,我給你去拿藥,乖乖的呆著。”看她乖乖的坐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離開了。
才一出門,見蘇嬤嬤跑回原位跪著,而冬兒和四喜兩人貼在一塊兒,瑟瑟發抖的看著他。
“奴婢~(奴才~)”
祝文斐一步步走過去,瞪著冬兒,令她直冒冷汗。她抬頭看看祝文斐,見那可怕的臉色,她又低下頭。那雙靴子一直停在二人麵前,這兩人,還不知道祝文斐為何這麼盯著二人。
四喜和冬兒害怕的抱在一塊兒,瑟瑟發抖,看著祝文斐的眼神越來越可怕,冬兒直接哭出聲。
“哇哇哇!”
驚呆了所有人。
夏侯盈聞聲穿鞋出來看,就隻看見祝文斐負手,站在長廊上。
他不是去拿藥了嗎?
聽見冬兒的哭聲從祝文斐那邊傳過來,夏侯盈走過去,見冬兒抬袖不停的抹眼淚。而祝文斐呢?這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男人,站在兩個下人麵前,臉色黑得和塊黑炭一樣嚇人。
這也怪不得冬兒會哭。
隻是看他眼神,他瞪的隻是四喜,並不是冬兒。
冬兒這丫頭,又做什麼妖?
祝文斐瞥見夏侯盈站在自己身後,冷哼一聲,看著四喜:“我下屬的媳婦,你也敢抱!哪兒跪著硌膝蓋,你哪兒跪著去!”
甩甩袖子,一走了之。夏侯盈看著突然巨變的祝文斐,再看看冬兒和四喜,這下是兩個人都哭起來。
回憶起祝文斐方才的話,她拉起冬兒問:“什麼他下屬的媳婦?”
“奴婢……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哇哇哇!他好凶哦!”
院內回蕩著冬兒的哭聲,四喜默默的起身走開,找了一處石子較多的地方跪下來。
冬兒這一哭,夏侯盈安慰不了,便不搭理她了。看著院內黑壓壓的跪著一大片人,她心一驚,上前扶起蘇嬤嬤。
“王妃,您還是進去休息吧。還沒跪足一個時辰呢,奴婢不能起來。”
叫也叫不起來,夏侯盈坐在長廊上等著祝文斐回來。別的不說,祝文斐這人腿腳挺快,來回花不了太多的時間,人已經站在她的麵前了。還沒走到夏侯盈麵前,他看著院內一堆黑壓壓的人出聲:“行了,都起來吧。盈盈也餓了,去準備早膳。”
“是。”一眾人喜笑顏開起身,膝蓋濕了也沒回房換衣服,各司其咎,做起自己的事兒。
祝文斐看著長廊上坐著的夏侯盈,見她看著自己,他亦含笑走過去。看見她身後跪著輕聲抽泣的小婢女,皺了眉頭。看向夏侯盈調侃道:“你家的小婢女,掃興的本事還真是厲害得不行。”
“這還不是王爺給嚇的。”瞥了眼想哭,又不敢哭的冬兒,她立即起身,挽著祝文斐的胳膊進屋:“王爺,我家婢女何時成為你家下屬的媳婦了?”
看著祝文斐輕輕的解開,那纏在自己胳膊上的紗布,她想起這話她便問了。想著收攬她這婢女?還得經過她的考驗!
“我見陸羲那傻小子跟你家傻婢女挺配的,所以想拉一拉紅線。怎麼?盈盈你不同意?”順便把她的人,拉過來為自己所用。你的喜好愛好,等我全部了解了,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妾身沒什麼想說的!”聽他的話,貌似有些認真得很。夏侯盈不禁得為他感到同情。
拉冬兒過去,坑他自己嗎?
她夏侯盈太懂得冬兒的性子了,虎頭虎腦的,小事情辦得好,大事情沒給你搞砸了才好。
反正是他要自己坑自己,她才不攔著呢。
手上的傷口塗上了一層藥膏,起初隻感覺一股涼涼的,像現代塗了牙膏一般。而後麵漸漸的變熱了~
祝文斐隻是看著她的傷口,並不著急給她將傷口包上。等那藥膏慢慢的變淺,滲入肌膚之中,他這才拿了新的紗布給夏侯盈包紮上。
“這藥膏呢,一天三次,傷口愈合了,也不要停藥,這藥還有淡化傷疤的功效。”一板一眼的給她解釋,沒想到抬頭看她,盯著自己給她包紮傷口的動作發呆。他忍不住發笑,湊過去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