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同桌用膳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就覺得有點兒眼熟,但是具體的想不起來。”所以一看宋錦錦的吃相,算是想起了。
夏侯盈不知道這算是巧合還是怎麼樣,總之無法用言語形容,其中的感受。若是祝文斐給她麵子,她肯定讓二人在一張桌子上用膳,然後再進行一次對比。
“盈盈,你這也太讓我尷尬了!”宋錦錦看著摯友這樣損自己,心裏有點兒……難受~
不過,她倒是聞到了一股桃花的味道。輕輕的嗅了嗅,再看向夏侯盈,一本正經的問:“盈盈,他待你怎麼樣?”
聽夏侯盈提起她的夫君,她可是記得四個多月前,那浩浩蕩蕩的提親陣仗,可把她給嚇壞了。
“挺好的呀,若是他對我不好,如今你應該看見一個十分憔悴的夏侯盈,而不是這般神采奕奕。”
“那他就沒欺負過你嗎?”陣仗那麼大,如同土匪搶親,說他對人很好,她都不敢相信。
“一開始進府,我們兩個的確是互相看誰都不順眼,後來一相處,發現他這人還蠻好玩的。”的確如此,夏侯盈記得當初剛進王府,她看他不爽,他也看她不爽,相互的給對方記下了小仇恨。再加上他那般幼稚,有時候,還真的不打算搭理他。還打算二人看著對方的臉色,各過各的就得了。後來想到,這是父親的盟友,她這才和他和和氣氣的相處。
也不知是怎麼了,他卻突然說喜歡她。
真是突如其來,如今在他的猛烈攻勢下,夏侯盈有時候,真是拿他沒辦法。經過今早那事兒過了之後,夏侯盈真心覺得他這人蠻有趣的。
“我當初,看見那麼大的陣仗,還以為是要來搶親的,沒想到是提親。當時就在想,到底是哪個暴發戶抬了那麼多的東西,我還懷疑那些東西是搶來的。後來一打聽,是東陽王。想著你們兩家,是對頭,夏侯叔叔不會允許你嫁過去的,我就沒怎麼擔心。可沒想到,你竟然答應了。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答應。”
還未出嫁前的一個月,她忍著沒問夏侯盈,隻是如今心中不僅僅隻有一件心事,她便想尋求一個答案。
“問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如今我這不是過得好好的嘛~”有些肮髒的事情,她不想宋錦錦知道,便不打算告訴。幸得宋錦錦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見夏侯盈不肯告訴自己,便不再逼問。
她低下頭,連愛吃的東西都不看一眼:“若是我沒有遞帖子給你,我都不知道,我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呢,盈盈~”
“話說回來,是誰教你遞拜帖過來的?”宋錦錦與自己打小一塊兒長大,她腦子裏有幾根筋,夏侯盈當然知道。若不是有人提點,她又怎麼會給自己遞拜帖?
若是她這個人沒有被宋伯母束縛在府中,恐怕應該是騎馬,來到東陽王府,拍打府門,要求見她。而不是這般沉穩的給她遞了拜帖。
聽她說,宋伯母恨不得天天把她關在屋子裏,想必這遞拜帖的方法,不是宋伯母教的。
一提起此事,宋錦錦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把跟來的貼身丫鬟叫了進來。這才壓低了聲音和夏侯盈說話:“是胡襄月,月姐姐教的。我告訴你,她回來了,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
“胡襄月!”夏侯盈念著這個名字,也不是記不得她這個人。
她記得眾千金中,這個胡襄月是個十分高傲的女孩子。比她和錦錦都大,所以她們兩個親切的喊她一聲“月姐姐”。後來她出嫁了,她們這三個人就變成了兩個人。
胡襄月的父親是戶部尚書嫡次女,文采不高,卻很要強。夏侯盈以自己活了五十多年的眼睛來看,她這個人,膚淺得很。若不是她為宋錦錦說過話,她夏侯盈也不會認得她這人。
“你知道嗎,她整個人都變了!”宋錦錦想起那日見到胡襄月的模樣,不由得撥高了聲音。
反觀夏侯盈,隻是輕輕一笑,並不覺得有多奇怪:“每個人都會變的,她變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盈盈,我跟你實話實說,她變的,可不僅僅隻是一點點。”拉上夏侯盈的手,認真得不得了:“那日她來我府上拜訪,說要見我,我以為,她是真的想我了,正巧我娘不在,我便見了她。沒想到,她整個人,憔悴得,都沒了當初的美麗。如今我和她一對比,發現自己漂亮多了,也女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