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覺得肯定能做出比思恒更好的產品,再讓你哭一次。”
“嗯。”阮思澄接著她道,“沒有想到這玩意兒跟想象中並不一樣。”
“對。”曹瀟瀟說,“我一直讓初顏看看有名氣的心理醫生,她不聽。她就希望,你有天也跟她一樣,心機算盡,圓滑世故,別老那麼坦蕩蕩的。”
阮思澄沒有接話。
“她開始做AI急診後,我覺得這太不正常了。一直勸,也沒什麼用。”
“瀟瀟,”阮思澄說,“你是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嗎?”阮思澄能感覺出來,曹瀟瀟話雖不好聽,卻是在為初顏說話,隻是這個變態事兒實在沒法講的好聽。
“我也不知道。”曹瀟瀟是真心茫然,“一方麵是告訴你真相,讓你明白前因後果,小心點兒。另一方麵……我也不知道能期待什麼,但是覺得你人很好。”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了,以後有空一起吃飯。”
“好。”
說到這裏,邵君理來電話了。阮思澄給對方發了詳細位置,又告訴瀟瀟男友要來。曹瀟瀟也十分知趣,跟阮思澄揮手告別,先離開了。
爬上熟悉的特斯拉,阮思澄才開始細想曹瀟瀟說的那些話。
原來如此。是嫉妒嗎。
不加控製的惡意嫉妒,最後定會毀了自己。有人甚至因為嫉妒傷人、殺人。
阮思澄輕輕歎氣,管朱天球要了一個初顏的微信名片,又申請添加為好友。
發名片時,朱天球極其興奮,在下麵刷屏:【大橙子!橙總!發條橙!你要當麵罵初顏嗎!】【使勁兒罵!】【一定要說她是傻逼!】【太解氣了!】【罵完不要忘了把她反應的截圖發到小群裏來啊!】
阮思澄:“…………”
沒兩分鍾,申請通過。
阮思澄說:【初顏,我阮思澄。】
初顏說:【啊,思澄!天啊,咱們竟然不是好友?來來,趕緊加上~】
阮思澄低著頭,輕咬嘴唇,又打:【初顏,是我把你刪了。再裝真的沒意思了。】
初顏:【???】隔了幾秒,【你還在意leader的事嗎?王思任讓我當leader,我當時也好懵好懵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
阮思澄則耐著性子:【初顏,這些年被刻意針對,已經不是第一回了。我的什麼你都要搶,升學、升職、合作夥伴。】
初顏:【思澄,你為什麼要這樣講?】
【是真是假誰都清楚,一切事實擺在眼前。初顏,我隻想說,這樣下去你不會有任何好處。】
她想勸勸初顏走出來。一方麵是為她自己不要老被瘋子盯著,一方麵也是為初顏。她們畢竟認識十幾年,不管這次造假會讓對方受到什麼懲罰,不管初顏賠不賠錢,賠多少錢,坐不坐牢,做幾年牢,她的人生還有很長,對她、對投資者、對合作夥伴、對社會公眾贖罪以後仍然可以重新開始,可若是心態不改,這一生就全都毀了。阮思澄的心裏清楚“嫉妒”不會讓初顏舒服,Bertrand Russell就曾經說過,嫉妒是人不幸福的最大因素之一,人會備受心理折磨。
阮思澄也覺得自己有些聖母。事實上,她周圍的所有朋友全都說過她是“聖母”,被傷害時會琢磨對方這樣做的原因並試圖理解,老覺得大家都是好人或者說都是普通人,覺得很多時候衝突隻是由於溝通不夠。一開始,阮思澄也挺無奈的,可近幾年她想通了,覺得:又弱又窮又聖母是真的挺討人厭的,因為總會傷害自己或者周圍重要的人,可是呢,又強又富又聖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不想改變自己,如果認為“善良溫柔”是美好的一個品質,她可以從先變得又強又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