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澄又從頭到尾挺細致地複查了遍,發現兩條漏網之魚。她又想出一個辦法,最後發現也來自澎湃。
“……”
嗬嗬。
“君理,”阮思澄到他的身邊,說,“傻逼黑手就是澎湃!”
“來,說說,”邵君理把對方抱著,“怎麼想到的?”
“簡單。幕後黑手想做的好,就不能光是把掉包了的藥盒退給菲菲,讓衛生部拿走抽檢,還需要在揚清宣布召回以後把大量的有毒藥盒也交回去,否則就太不對勁了。因此,他們需要提前購買,掉包做局,等著召回。幕後黑手畢竟不敢讓毒藥盒真被賣到顧客手裏。”
“當然。”
阮思澄說:“‘菲菲藥房’退貨政策一直以為都沒變過——怎麼買的怎麼退。現金買的現金退,信用卡買的信用卡退,電子支付買的電子支付退,這樣最後才好走賬。但是對於這次退款,你卻決定隻用支票……揚清承擔全部損失,菲菲那份照拿不誤,還讓員工到現場去專門負責這個事情。你這樣做的原因是希望拿到顧客信息,你一開始就想到過揚清可能被嫁禍了。”
“嗯。這邊整個管理流程應該不會出大問題。”說到“嫁禍”,聲音冰涼。
“澎湃呢,在菲菲的那些藥盒應該是用現金買的,也想用現金原路退了。他們覺得有產品和購物小票,本人過去就可以了。可突然間,你要名字!可以寫在支票上的真實名字!還要出示本人證件!這個事兒比較突然,兩天以內就得解決,而澎湃呢,為了造假,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不然,總不好說,菲菲藥房庫存裏的智能藥盒全部超標,菲菲藥房賣出去的都沒超標吧?那實在是太詭異了,一看就有貓膩兒呀。庫存裏麵還有10個呢!賣出去了30多個,總要把些也超標的混入召回的產品裏。”
頓頓:“然而時間比較緊張……一下上哪拉16個人?隻能澎湃自己的人求求周圍親戚朋友。然而嫁禍需要隱蔽,不大可能眾人皆知,所以肯定,每一個知情員工都要拉來好幾個人!大家工作這麼久了,都會有些當地朋友,室友啊,校友啊,等等,拉到幾個熟人不難。可是澎湃完全忘了,這些‘顧客’在Facebook上有共同好友!揚清沒把收回來的智能藥盒堆成一堆,而是可以精確到誰退回來了哪個藥盒,總結出了問題名單,所以呢,我就翻唄,果然發現一些馬腳。”
邵君理的眉眼溫柔:“嗯。”
“Benjamin Cheung,Lindy Fu,這些小孩也挺慘的。在歐洲,可能工作不好找吧,知道點啥也得忍著。”
“嗯。”
而後,就在這個時候,也許因為心情放鬆,阮思澄一下子想起來Lizi Zhang,也就是Liz Zhang,是誰了!
她簡直想尖叫一聲!
因為那是錢納老婆!!
當年,他們三人“蜜月期”時曾討論過英文名字。貝恒說他沒英文名,就叫“Heng Bei”,在MIT都是,對美國人不難發音。那時錢納笑著接道,他老婆的中文英文一個發音,中文麗姿,英文Liz。阮思澄在那個時候也就聽了一耳朵,沒往心裏去。
阮思澄剛想開口說,邵君理便收到了eMail。
對專用來做局的Global Healthcare Wholesale負責人的調查來了。這公司的存在意義就是購買智能藥盒、分析配方、協助仿造。
裏麵附的文件列著能查到的所有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