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澄把烤好的肉一片一片夾給對方, 問:“說回正題, 什麼事兒?”
“哎……揚清校招剛結束了。結果今年政策有變,戶口指標減少了!新員工在入職前的動員會上就鬧開了,一個一個質問揚清,幾個HR都鎮不住場!要知道,對雲京的畢業生來說,能否落戶最重要了!後來,互聯網加那些人說,他們相信邵君理總,希望對方出來解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然後呢?”
“新員工有好幾百人,人力部門老總又不在。後來實在搞不定了,HR就隻好通過秘書把邵君理請過去了。據說,邵總穿著黑色西裝,劈裏啪啦走進培訓室,手插著兜,問:聽說你們有問題?”
說到這裏,朱天球把烤肉放下,抬起右手,與桌麵平行,手下朝下,緩緩地,從左到右劃了一道橫線:“他問完後,鴉雀無聲——”
阮思澄:“…………”
“TM的剛才輪番炮轟,這回根本沒人敢問!過了半天,邵君理才開口解釋這一次的政策變動,承諾會再爭取名額。上周新人開始入職,據說戶口還是都有,那些碼工一個一個都說祝他長命百歲,哈哈哈,好能鬧。”
“嗯……”
“你居然都沒有聽說,看來跟他真的不熟。”
“對,不熟。”
剛剛說完“不熟”,阮思澄的微信響了。她擔心是公司的事兒,放下夾子,點開手機,發現是她投資爸爸發的“寶貝兒,在幹什麼。”
擔心天球看到屏幕,阮思澄把屏幕豎起,回:【別瞎叫,被人看到。在跟天球吃肉呢,回聊,啵啵。】
邵君理說:【看到沒事。】
【怎麼沒事……】
【你過幾天就知道了。不說了,你吃飯吧。】
“???”阮思澄把手機扣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他們兩個邊吃邊聊,阮思澄還挺開心的,直到看到一個膚色白成青色的人進來。
錢納——
她連肉都不想咬了,隻死死地盯著對方。錢納天生有白化病,眼神差,也沒發現不對勁兒,徑直走進大廳一側的小隔間。
錢納……阮思澄把眼睛垂下,想了想,對對麵的朱天球說:“天球,我遇到了一個朋友,過去打個招呼,你自己先吃。”
“好的,大忙人。”
阮思澄把頭發理理,又把裙子扯了扯。她梳了一高馬尾,化著淡妝,看著最多二十七八。
她走到了小隔間前,稍微撩起一點簾子,發現錢納獨自坐著,正在那兒等朋友來。
阮思澄叫:“錢納……好巧。”
錢納的手明顯一頓,而後僵硬地轉過來,說:“思澄。”
阮思澄則邁步進去,坐在對麵,給她自己倒了杯茶,才開口說:“錢納,意大利的法院判了,Global Healthcare Wholesale的存在是為嫁禍。”
錢納沒說話。
“確實,”阮思澄又緩緩開口,“隻要再也不去歐洲,也不去有引渡條約的國家,意大利就拿你沒轍。不過,別忘了,揚清可以平行訴訟,在意大利告完,再在中國告。這個案子,意大利有屬人管轄權,中國有屬人管轄權,是可以告的。”
誣告陷害、假冒商標。
“當然,揚清集團追不追究我這兒就不知道了。可是,就算不追究,你兩年前開的公司‘超納動力’也完蛋了。”
兩年前,錢納賣了思恒股份,而後創立“超納動力”,做無人車某個係統,本來應該要融資了,投資圈內卻突然間開始流傳意大利某大網站上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