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然而不可否認的,即使是在盛怒中,他最先想到的仍是她的安危,說不敢動是騙人的。
或許別太計較由誰主導,尤其當對方凡事以她為優先考慮時。她放下倔強的堅持,心窩此際正泛起了微微的甜蜜泡泡。
唇瓣-抿,她主動吻上他那氣急敗壞的麵頰。
熊騰雲呆愣住。好吧,就當他沒出息,才一個吻!還是不痛不癢地吻在臉頰上--他滿腹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
不過,他是熊騰雲耶!於是大手一攬,將她拉坐上他大腿,在她不及反應時;熱燙的吻已然覆上,給了她一記纏綿火辣的成人之吻。
翌日一早,熊騰雲送她和杜歆到學校,並約好下課後過來接人。在與杜歆相互討論後,程孜凡決定先去熊家借住幾天,待事情結束再搬回來。
走在校園裏,經過的學生向她問聲早,她回以淡淡的笑。一切如往常般,仿佛昨晚的經曆僅是一場惡夢,她心裏仍不相信這件事和學校有任何關聯。
最後一節課是楊老師班上的課,上課時周宗哲總心不在焉地瞟向窗外。當她下課欲走回辦公室,周宗哲倚在教室後門望著她。
“還以為老師今天不會出現呢。”一聲音裏有著看好戲的意味。
她一怔,停下腳步看向他。昨晚之事跟他有關?
周宗哲無辜地眨著眼,然後眼睛無聊地四處瞟動。
她心底喟歎著。他還不滿十七歲,這些行為舉止或許是對大人世界無言的反抗,然而,為了這些不懂事的大人們把自己變成如此,有一天當他回頭觀看這一切,可千萬別有著悔不當初的遺憾。
“你是聰明人。”她忽地柔聲說道。
周宗哲挑眉,似乎說著:那又怎樣?
“為了不懂事的大人,賠上自己的未來……值得嗎?”
周宗哲停住視線,冷冷地看著,直到教室內收拾好書包的同學快速地衝向後門,他才撇開目光,故作無所謂地走回教室。
她再度喟歎,心情沉重地走回辦公室。
稍後,走出校門她拿出手機準備撥給熊騰雲,驀地有個穿戴華麗、一身貴氣的婦人突然地堵在她麵前。
“你是程孜凡?”婦人的口氣很不友善。
她冷睨著,沒有回答。
“你是聾了還啞了?不會回答嗎?”見她沒有回應,婦人不耐煩地提高音調。
程孜凡仍是沒有回話,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給我站住!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會饒了你!誣蔑我兒子的事,我定要討回公道!”婦人追了上來叫囂斥罵。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眼前的女人就是周宗哲的媽媽?那個他口中的怪物?看著婦人張牙舞爪的姿態,她突然有點同情周宗哲了。
“不知王女士有何指教?”她冷靜問道。
“我兒子那麼乖怎麼可能吸毒!校長主任們都可以作證,你憑什麼亂栽贓?!以為隨便誣陷就算了嗎?!還不肯在董事會議上認錯,一個老師做成這樣。怎麼去教小孩啊!”王女士豐腴的身軀微顫。下巴高高抬起。一臉氣勢淩人。
“校長主任都不在現場,他們拿什麼作證?你對教育又懂得多少?憑什麼質疑我教學的能力?”她眸底閃過一抹慍色,口氣十分嚴厲。
“連教官都說是看錯了,你還有什麼話說?!敢傷害我的寶貝兒子,我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豐滿的身軀欺近,咄咄逼人。
她冷冷地望著,沒有回話。
王女士嗤鼻一哼。就不信這女人有他們說的那麼難搞,那些人就是太笨了,一件小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