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勿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尊主早已在焦急的等候了。
“諾玉怎麼樣了?她在什麼地方,我今夜就去看看她。”
“尊主,諾玉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玄武長老的人也一直在貼身照顧。今日在雪峰殿上,玄武長老想要借諾玉離間你們之心已定,尊主還是不要中計才好。長老既然想利用諾玉,一定會好生照顧的,現在夫人臨盆之日越來越近,還是守在夫人身邊最重要。”
尊主踱來踱去,像是下個一個很大的決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之後,一切都很平靜。直到莫羽生產那天,預料之中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天,莫羽正和如雪在一起繡牡丹花,突然莫羽的肚子疼了起來。
“如雪,我是不是要生了,肚子一陣一陣的疼。”莫羽摸著自己的肚子,表情雖然有些難受但是嘴角卻掛著微笑。
“莫羽,你不要動,我去叫產婆。”如雪放下繡品,雙腳立刻騰起,一個飛身就出去了。莫羽撐在桌子上,越來越難受,最後直接滑到了地上。不一會,產婆和五個醫女就跑了進來,大家就開始有序的忙了起來。她們都是按尊主要求找來的,個個都是有經驗的老手。
思勿和尊主在殿外等候,尊主一刻也沒停下,焦急的走來走去。莫羽叫的很大聲,聲聲都讓尊主更加著急和擔心,他還時不時問:“怎麼還沒生出來?”後來幹脆不問了,一會湊到殿門跟前,一會被推出來。思勿攔也攔不住,隻能跟在尊主身後一起走來走去。
直到傍晚時分,突然有個魔奴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看到尊主直接噗咚一聲跪倒在地:“尊主,諾玉首領的傷複發了,現在情況很危急。”
尊主立刻抓起跪在地上的魔奴:“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
思勿心裏一顫,原來長老是準備下這步棋,以最近這段時間對長老的認識,他真的可能會假戲真做,那諾玉現在的情況一定非常危急。可是,莫羽已經喊了整整一天了,幾次暈厥,孩子依舊沒生下來,連如此有經驗的產婆都變得慌張起來。要尊主這時候同時麵對,他選擇任何一方,另一方的傷痛以後都將無法抹去。
那個魔奴看尊主猶豫不決,於是又加了一句:“諾玉首領一直在喊尊主的名諱,尊主再不去,怕是見不到最後一麵了。”
尊主一聽,立刻捏住那人的脖子:“你說什麼?最後一麵?”
思勿這時也急了,對著尊主說道:“尊主,你快去吧,這裏我來看著,一有消息我馬上去稟報。”
尊主朝思勿點點頭,然後毫不猶豫的就跟著魔奴離開了。最後走到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裏麵景致和上清宇有異曲同工之處。尊主走進去,沿著小路走到盡頭,就看見了一間雅致的兩層閣樓,周圍全是長在霧氣中的梅花。可是再美的景色也無法吸引尊主,他一下撞開了門,就看見一片狼藉的屋內,諾玉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血浸透了她的衣衫,能依稀看見她背後那朵朵嬌豔。尊主立刻衝了過去,一把扶起諾玉,就開始給她輸內力,一道強大的內力直直衝進諾玉渾身。
諾玉微微蘇醒了一些,睜開眼看著滿臉疼愛的尊主:“尊主,你還是來了?為什麼要來?今日夫人不是……”話還沒說完,尊主就捂上了諾玉的嘴巴。
尊主一臉心疼的看著她,替她溫柔的擦掉血跡:“我就不應該相信長老,讓他替我照顧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什麼每次你和我在一起,總會這樣遍體鱗傷。”尊主把諾玉抱進懷裏,一滴眼淚滴在了諾玉的額頭。
諾玉突然好想哭,尊主,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如果你知道一切都是苦肉計,你會不會傷心欲絕。我為什麼一次次都要這樣,讓你刻骨銘心,我真的不想。諾玉突然回憶起了剛才的事。
諾玉正在和聖女前輩學習音律,突然閣樓下出現了十個魔奴,個個身上都帶著戾氣。聖女前輩一下就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於是抱起琴就飛身下去了,誰知玄武長老突然從後麵趁聖女前輩不備,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肩上。聖女前輩一個踉蹌,琴就摔了出去,她吐血倒地。然後就看魔奴把她團團圍住了,一起抓著她身上的玄鐵鏈,一下把聖女前輩舉到了空中,然後聖女前輩就掙紮著被帶下去了。
諾玉看到聖女前輩被抓走了,就知道事情不妙,長老一定是要對自己下手了。正打算飛身逃出閣樓,卻被長老一把抓住,長老臉上依然平靜,還帶著微笑:“你莫名奇妙被送回來,我沒有追問你的真實身份,你就應該慶幸。現在到了你這顆棋子發力的時候了,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擰斷聖女的脖子。不過我相信你是個重情之人,雖然你們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她畢竟傳授你音律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