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媳婦兒,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分家?”
王夫人直直的迎上賈母的目光,堅定的說:“是!”
“一定?,”
“是!”
“不後悔?”
“是!”
“那,唉,這將來是你們的。既然你這麼堅定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隻是,這四丫頭,可憐見兒的。”
“老太太,這也容易,她打小養在這兒的,正巧媳婦日子過得沒勁兒,想領個丫頭來說說話,就過繼給媳婦做女兒也沒說的。若是老太太願意,媳婦這就使個人去觀裏,問問敬老爺的意思,若準了呢,就跟珍哥兒提。”
“這也好。隻是。。。”
正當此時,鴛鴦進來稟報,道連二奶奶到了門外求見,又說身後跟了幾個丫頭婆子口中說要請罪。原來,賈珍與榮府相隔有些距離,所以得到消息比王熙鳳要晚,加上路上的距離,這一來一回,自然是王熙鳳要早些到上房。賈母與王夫人都訝然,然一想,王熙鳳素來打理府中細務,府中婆子丫頭闖了禍幹係大了不好處置也未可知,況且,這樣的事,原也有過,就停下等了王熙鳳進來。
王熙鳳一進的門來,安也為請,話也沒說,就是一通哭泣,慌得老太太直問這是怎麼了,又攬了人過來,安慰道:“鳳丫頭,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呀。是哪個不長眼的婆子做錯了事或是衝撞了你,你說出來我與你做主。哎,哎,擦擦眼淚,先別忙著哭,說出來我們聽聽。”
王熙鳳見好就收,忙請老太太將幾個人叫上來,道:“是我管家不嚴,寶玉的事情竟一絲兒都沒有察覺到。今日我見寶玉神色有些不對,心中不免疑惑,因後來事情一多也就忘了問一句。方才事情完了,說起這情景,才發現王家的神色不對,我這才仔細問了問,這才知道,他的男人和雙壽雙瑞,因為往日與那邊往來多些,那邊勾搭寶玉出去的事,十停裏到了八停與他們脫不了幹係。雖然沒有幫忙,隱瞞不報是鐵定的了,我這才害怕,隻好自己捆人了來請罪。
老太太,太太,但凡我這幾個月警醒著點,也不會?請老太太太太責罰。”
賈母與王夫人聽了這話,都是暗自思量,隻是各自又有不同。老太太聽了這話中之意,心中苦澀,原來不過些影子,老太太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珍哥兒竟會對親人做出這樣的事來,尤其是對自己放在心上疼愛的寶玉,可這話卻是實實在在的落實了,就是自欺欺人也不能了:“你說是蓄意的,可有證據?"”
“這幾個就是證人,至於證據,”王熙鳳遲疑了一會兒:“這倒是沒有。但他們都是分開了問了,也沒機會串供。隻怕欺負我年紀小見識淺拿話騙我也是有的,人都在這兒,老太太盡管問。想來,老太太火眼晶晶,他們也沒這個膽子欺瞞什麼。”
這邊老太太在問話,那邊王夫人也有自己的思量。這些奴才竟然都是知道的?真是向天借了膽子,敢隱瞞不報!!!看來不見血是不行了!!!
鳳丫頭也是,現如今來請罪有什麼用,馬後炮。日後還是得提點提點啊,隻是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而正該是團結對外的時候。見老太太在問話,王夫人叫過王熙鳳,好生安慰,說了幾句關於賈珍關愛兄弟的話,王熙鳳心領神會。
不一會兒,老太太結束了問話,沉思一會,就叫人將了寶玉進來賠罪。
寶玉進來不一會兒,外麵來報,賈珍到了。
此時,大戲踩開場了。
賈珍一進門,見了禮,先就給了王夫人一眼神(至於什麼眼神,請讀者想象吧,嘿嘿),而後看了一下那邊跪著的寶玉,故作驚奇道:“老太太,這是怎麼了?寶哥兒不醒事,您好好的教導就是,何苦叫他跪著!”尤氏也在一旁附和。
王夫人見賈珍攢著明白裝糊塗,心中氣恨不已,正欲回的說,就聽見了老太太的聲音:“我們家出來的孩子,何曾有什麼大事?不過是外頭那些事兒罷!
為著娘娘省親,大家夥都忙累了,對孩子們管的就少了些。你也知道,這世上素來就有那會攀高折低的人,見我們家出了個娘娘,還不趕著上來?偏寶玉這孩子老實,聽了他老子娘說了些什麼根基世情的話,就想為家裏做點事。就他那半瓶水,嘿嘿,”老太太笑著衝賈珍搖手,“不是我說,還有不穿幫的?這不?正受罰呢!”
賈母這一說,屋裏的人,不管主子奴才,就都笑了起來,把各個賈寶玉羞得直低著頭臉紅,王夫人見著在自己麵前老是死皮賴臉的兒子竟然這樣,方才不過附和略略有那麼一分,現在也變成七分笑意了。一會子,到底老太太心裏疼愛寶玉,眉間皺了起來,王熙鳳見狀,打斷了心思各異的笑聲:“好了好了,看把我們寶玉給羞得!你們呀,就別打趣兒了。”說話間,之間從鴛鴦開始指過去,中間在賈珍身上停頓了那麼一會兒,見眾人都沉默的看著,這才笑了一聲兒,滑過去,到王夫人截止。
老太太也被王熙鳳的笑聲傳染了,笑了起來。
但馬上有想起什麼,歎了一口氣道:“珍哥兒,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接著,將王夫人怪罪賈珍的事情從頭敘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