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也不許再跟任何人提,可記住了?”
“哎。”
“你們也要記住!”
“是。”
此後馬道婆卻是不願意說了。
“誰知到我說了,你們會不會殺了我滅口!”
‘若不是你身上掛著我們家兩條人命,誰願意跟你費這麼大的勁兒啊!”
“若是寶玉和鳳丫頭能好起來,你這條命,自然能留下。為了你背一個殺人的罪名,不值當!”
馬道婆一想也是。
“可是,若是寶二爺和二奶奶不能好,你就要殺我了?我不要!等到她二位好了,我再說話。不然,就是你們問,我也隻拿謊話搪塞!”
‘你這話是真是假?”
‘真怎麼樣,假怎麼樣?”
“要你真是這個意思,我就讓人拖了你出去慢慢打,直到一棍子一棍子把你打死為止。
若是假呢,就開始招吧!”
“這,自然是,真的了。”
“那好!拖出去!”
“慢!若是真打死了,可是麻煩!”
“老爺放心。方才這賤民猶豫了一會子才做的決定,料她沒有必死之意。再說,若她真是那麼剛強,倒時候喊停就是了,什麼大不了的事。”
“那,老爺太太璉二爺,我們去了。”
果然,打不了二十板子,那馬道婆就求饒了。
“太太,是帶了進來,還是?”
“照這樣打,多少板子能把這婆子打死?”
“娘子們都是下的死手,最多100來板子。”
“那就下死手大她90板子,隻要人不死能開口說話就行!”
“這,”
“璉兒看著,這一頓打下來,不用我們問,她自己就會乖乖的把什麼都招了。”
“可是,這道婆不是府裏人,有些麻煩。”
“能有什麼麻煩呢!可是等事情一完,就把她交給北靜王太妃處置去,連這婆子的家內一幹人等物件也都交給北靜王府。她常往北靜王府走動,裏頭的事情誰能說清楚,指不定牽扯出王府的哪位呢,就是不牽扯北靜王府,也會有旁的大戶人家的秘辛。這兩條,隻要沾了一條太妃就必定要打死這婆子的!我剛才是說過不會打死了她,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會把她交到太妃手裏去。哼,傷害到了榮國府的人,尤其是寶玉,我能讓她好好的活著嘛!”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激靈靈的抖了個哆嗦,千萬不要得罪了太太,更加不要得罪了寶玉啊!!
正當此時,平兒派了人來報信,道鳳姐的病不見好反而更沉重了,賈璉立時就起了來要去找那馬道婆問個明白,王夫人忙拉住了,低聲道:“璉兒不許去!你要害死他們兩個不成?”
賈璉執意,卻被拉住了不好甩開自己嬸子。僵持了一會兒,賈璉深歎一口氣,坐了回去,恨得直拿手拍打椅子,那眼睛瞪著趙姨娘似是要從眼睛裏瞪出一把火來,把罪魁禍首給燒個灰飛煙滅!王夫人此時正心急的打發了幾波人從小門出去,流水似地探問寶玉鳳姐的消息。不多時,寶玉那邊也益見沉重,屋中之人聽了,都火一樣的看向趙姨娘。趙姨娘心中怯弱,向賈政求情,賈政此時卻被王夫人盯著,不好行動。
外頭馬道婆不住的求饒,屋中之人隻是不理,聽了不知多久,來報的人說起,兩個人一次比一次沉重,不見好轉。王夫人和賈璉好似熱鍋上的螞蟻,焦急不安心裏好似煎熬了幾百年,一時王夫人忍不住要起身,卻被賈璉命平兒攔住;賈璉或平兒要出去,被王夫人給打回來,如此不知道有幾回,那一百板子終於打完了,那道婆子也隻剩下一口氣。
“拖了人進來!”
“可是,那婆子血糊糊的,不如先洗幹淨了,再”
“洗什麼?就叫那黑了心肝的看看,敢動歪主意是什麼後果?誰知道這府裏還有沒有黑心爛了腸子的東西了?我就要叫人看看,讓他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拖進來!”
話音落了,就見婆子們拖了個真格血淋淋的人進來,見人昏死了過去,行刑的娘子就潑了一盆子冷水,到底醒了過來。
那馬道婆好容易活了過來,就見了上頭的賈政王夫人和賈璉,仿佛見了鬼似地,不等人問,就一股腦的將前因後果給招了,眾人果然聽得了幕後,就是趙姨娘,賈政這回是再無希望,隻是坐著歎氣。
“我再問你一句,若是好呢,我這就叫人給你醫治,若是不好,外麵的娘子板子都是現成的,再添上幾板子打死你,也是極為方便的。”
“太太盡管問,小的不敢扯謊。”
“你的妖法,真是解了?”
“真的,自然是真的。”
“那怎麼他們兩個的病勢反而都變重了?”
“這,,“馬道婆其實也不知道,不過這人最會看人臉色,知道若是答得不好,自己恐怕要被屋裏這幾位給撕了,隻得裝作信心滿滿的餓樣子,回答道:”這是應當的。這是要把那毒都發出來,發出來就好了!!”
“當真?”
“自然是真真的!不然,兩位貴人有個好歹,我這條命可還要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