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火又上了來,回頭衝平兒撒道:"咱們都是死人哪.你聽聽!"平兒也不敢作聲,努力把自己的存在給抹掉。鳳姐既知道了消息,就要遣人去打聽,一疊聲的喊小紅,要她去找她老子老子娘,卻沒人應。這心中的煩躁就更盛了,立時發起火來,一時平兒可是遭劫了。正亂中,就聽見一厲聲喝道:“這是做什麼!”卻見邢夫人盛怒而來:“老遠就聽見二奶奶生氣,就是不知道誰得罪了你。若是可恕就恕,不可恕也看在你腹中骨肉的份上放寬一份吧。”鳳姐聽見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話,氣的仰倒,忍下氣道:“興兒這猴崽子哄騙了二爺在外頭停妻再娶,我這兒正審他呢。若是假的,就要查清楚,莫得憑白被謠言說壞了二爺;若是真的,也可早些防備,畢竟此事不小。”
“什麼停妻再娶?媳婦你既然不能伺候璉兒,外頭有人為你分憂,可是好事。不然璉兒沒人服飾,也不像話,子嗣上也不好看呐!你說是不是?”
鳳姐見此,料定不能奪其峰,況且這一番話也不是邢夫人那性子想得出來的,想是不知受了誰的挑唆撥火,若就此壞了婆媳情分,豈不是讓那幕後之人開了心得了意?遂服軟做小道:“媳婦如何沒勸,如何沒找?隻因平兒這丫頭不得的二爺的心,媳婦這些日子也是心煩。隻是這等大事關係到二爺,一須得慎重,若因為媳婦看走了眼反讓人逗引的二爺無所不作,惹了老太太和太太擔憂,如何使得?怎奈此皆是我私心,太太受了小人亂語胡言,錯會了媳婦,也是尋常,蓋因媳婦並未與太太說得罷了。請太太體察下情!”
邢夫人本不善言辭,這裏是說不下去了,遂問:“那璉兒外頭的那人,你是什麼時候接進來呢?”
“太太自然是為了璉二爺和媳婦好的,不願意二爺麻煩,媳婦也跟著得個賢名自然百般願意。可回頭一想,璉二爺既然瞞著太太和媳婦,就是不想我們知道。太太是二爺的母親自然無妨,媳婦卻是不敢私自去的。況且那是二爺的妾,若真是要接進來,還等問一問二爺的想法。若二爺不願意媳婦就給辦了,豈不是惹二爺不高興?”
王夫人腦子轉的慢,就要給王熙鳳糊弄過去了。這時王善寶家的突兀的說話了:“平姑娘,還是奴婢來吧。您可不比我們,尊貴著呢!”
這就叫邢夫人想起他們議論平兒的那些話了:——平兒倒是個好的。她一個人並無父母兄弟姊妹,服侍璉二爺二奶奶。二奶奶那樣的厲害,他竟能周全妥貼,又是個正經人,從不把這一件事放在心上,也不會挑妻窩夫的,倒一味忠心赤膽伏侍.
原先還罷了,二爺不親近,這二奶奶還照看一下。如今二奶奶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自己不能伺候爺們,也不讓她人去伺候。平兒還是二奶奶親自求來的呢,自小也一塊兒長大,就這麼著。太太,您再不管,這二爺身邊可就沒有服侍的人樂!就是不能給二爺買妾,也要讓二爺知道知道平姑娘,才不薄了子嗣呀!——
“那外頭的要問過璉兒,這屋裏的,就不用了吧!這平兒,是你從娘家帶來的,可靠不可靠,你也不會讓她伺候璉兒。現在你既然不能伺候,那就讓平兒去,等生了孩子就提了做姨娘,你看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啊?說給我聽聽。”
“啊,老太太!”
“老祖宗快坐。”王熙鳳一麵一疊聲的叫人上茶上點心換坐墊。
“大太太,你們婆媳這是做什麼呢?也說給我聽聽。”
“這,”邢夫人看向王熙鳳。王熙鳳低頭,做害羞狀。。。。。。就是不理你!!!
“你看鳳丫頭做什麼呢,我這是問你,又沒問她。鳳兒,你這身子重,好好歇著,那些俗禮,就且先放一放吧!”
“雖然老祖宗心疼我,可是我也要對得起老祖宗的一片心,哪能違了禮數呢?”
“嗯,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等輕浮孩子,哎,大太太,鳳丫頭這知禮的性子,怎麼怨的我心疼她?”
“哎,是,是。”邢夫人這時候是隻要不提到前麵的事情,就是說她是清瘦也甘心的滿口認了。。。。。。做婆婆怎麼就這麼難呢!!
“真格兒的,你們在做什麼呢!”(哎喲喂,怎麼還沒忘啊!!!不是老了麼。。。記性呀太好了吧。。。)
邢夫人哪裏熬得過老奸巨猾的賈母——招了!
賈母一聽,一拍桌子——怒了!
穿越紅樓之王夫人 79、卡文卡的很痛苦的我。。。
話賈璉自做起事業,是春風得意,連鳳姐也有身孕,就更高興,將什麼平兒罐兒的拋在腦後。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賈璉好色,鳳姐又不能侍奉,眼見三個月過去,就漸漸耐不住,往平兒那裏多。就吃道菜,自然膩得慌,往外麵也常去。來二往就有行跡,生怕鳳姐發現,待鳳姐越發的好。
可是,賈璉過王熙鳳關,卻不知還有另大關等著他。賈珍因正愁著榮國府內部無法下手,卻知道賈璉在外頭的情況,使出美人刀,將自己那風情萬種尤物般的兩位妻妹接過來,又是訓又是哄又是騙,還叫人教好些規矩手段,借著族裏的件事,請賈璉酒席。席散肚飽之際,由著賈璉在府裏散悶,路上丫頭小子不曾停腳,終究尤氏姐妹偶遇璉二爺,那繁花落葉花隨流水中,驚鴻瞥,果然就是眉間心頭,雁過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