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森嚴的軍營裏,巡邏士兵列隊前行,往往返返,巡視周邊。
兩隻空中雄鷹從黑幕之中滑翔著飛落在軍營主帳前麵,引起一陣騷動。
“什麼人?”守夜的士兵沉聲喝道。
隻見暗雷一步上前,長袖一揮,露出手上的腰牌,道:“通知三級以上士官,過來覲見。”
那士兵定眼一看,呼,三軍之首統領大人,立刻躬膝行禮,同時使了個眼色,速速通知各位將領。
黎洛抱起熟睡的伊琴大步踏入主帳營,其餘人隨之跟上。
一切又恢複平靜。
夜,愈發的寒氣逼人。
主帳營內,燈火通明,三級以上將領統統站立待命。
黎洛坐在主位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一聲一聲,很規律。
伊琴就躺在他身後的熱榻之上,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
氣氛肅穆。
黎洛閉著目,耐心的聽著將領的回報。
“據軍醫檢查的結果,乃是被嚴重燒傷而死,可山穀並沒有起火的痕跡,屬下實在查不出來死因。所有馬匹有癱瘓倒地,”
“運回來的屍體,症狀都相同,皮膚灼熱,眼白內障,皮膚及身體內部皆嚴重燒傷。”
“更為奇怪的是,山穀腳下的小鎮,失憶者、癡呆者、皮膚生瘡者、眼睛莫名流血者、失明者、情緒失控者、隨處可見,整個鎮子的人機會都不太正常,就連牲畜也是如此,都是當天發生的事。”
“天氣也極為反常,初冬居然下起豆大的冰雹,這是從未有過的。”
“……”
幾位將領將調查的一切都如實彙報,他們也實在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冬日冰寒,卻絲毫不及這詭秘的事情令人膽顫。
沒有打鬥的痕跡,所有人幾乎是頃刻間死亡的,疑似燒傷卻沒見到一星點火光的痕跡,就連那些個枯草也沒有被點燃過。
黎洛越聽臉色越沉,如此詭秘,那會是怎麼強大的殺傷力,到底會是什麼人,竟會有如此能耐。
又或者是何種神獸所為不成?若不是其他晶石在此?最近但凡發生點事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往這方麵想……
詭異,咱也撤?3
這日清早,黎洛等人跟著主將來到這窮鄉僻壤的小鎮。
旭日溫暖,眾人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意。
正如將領所言,所到之處,無一人正常,似瘟疫般吞噬了整個小鎮。
但見,一個個皮膚潰爛的人,哭喊著扇打圍繞在周圍的蒼蠅。
一個個成年人,逮著人就問:“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幾隻家狗家貓,異常凶惡的打著群架。
癡癡呆呆的人嘻嘻哈哈,幾個男子公然在大街上聚眾淫亂。
血直接從眼睛裏流出,就像在看恐怖片,讓人心裏直發麻。
一陣鎮子的人,
癡呆的癡呆,傻氣的傻氣,失明的失明,潰爛的潰爛……
就連三歲小娃,繈褓中的嬰兒也未能幸免於難……
當伊琴看到一個留著血淚的嬰兒時,再也忍不住的一拳擊在樹樁上。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般的殘忍?
一名老氣橫衝的副將帶著一個失明但腦子還算清醒的老者過來問話。
“大爺,請您將事發當天的所見所聞細細道來,不得有絲毫隱瞞,在你麵前的咱海之巔的少主。”
那老者一聽居然是少主,頓時像見到救世主一般的激動,躬身就要跪下行禮。
暗月及時將他扶起,示意他不要緊張,有什麼說什麼。
那老者已經失明,並不知後來鎮子裏眾人的症狀,隻曉得自己的老伴癡癡呆呆的,
原本秉性醇厚的大兒子居然一改往日的溫良,變得異常暴躁,
小兒竟不認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那日正午時分,陽光格外刺眼,忽然整個鎮子一陣騷動,雞鳴狗跳,慘叫連連,
我隻覺眼睛忽然如針刺一般,便什麼也看不見了,才發現一家子人都遭了秧,這到底是怎麼了……”
老者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隨後又找了幾個人過來問話,無不是頃刻間便已至此,除了日頭有那麼一瞬間的耀眼,再無其他征兆和異常,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過詭異。
在鎮子裏遊走了一圈,什麼都查不出來,除了人畜詭異之外,其他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物是人非。
詭異,咱也撤?4
黎洛將一切看在眼裏,握緊的拳頭,顯示著他的盛怒。
“再去事發地看看。”緊皺的眉頭,沒有絲毫舒展的跡象。
伊琴輕歎一聲,轉身跟著黎洛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