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我迷迷糊糊的呢喃著,身上一重,耳垂一熱被咬住了,撕咬感忽輕忽重。
“給我……”嘶啞而又帶著強烈欲望的男聲響起,我微微睜眼。
“這感覺……挺真實。”
“嗬……是麼?”
一聲冷笑響起,就見他手指一挑,我身上的衣服就四散開來,涼意隨之襲來。
“唐小小。十年,終於長大了。”男人低聲道。
“啊!”抱著被子坐起,我艱難的睜開眼,看到了宿舍熟悉的天花板,才輕輕呼了一口氣,原來是做夢。
我微微一動,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接著我慌忙的掀開被子,那抹鮮紅晃了我的眼。今天不是我大姨媽的日子,我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塵封的記憶也再次被打開。
我叫唐小小,十八歲,一名普通的大學生。
在這大學生活中,本該“墮落”生活的我,卻被一個夢魘的出現打破了期待。
而有關這夢魘的來曆,還要追究到十年前我的老家,那件事現在想起來都讓我追悔莫及。
我老家在山腳下,家家戶戶以釀酒為生。不是誇的,村子裏釀的酒那是聞名十裏八鄉,說我們一群小孩子從小泡著酒壇子長大也不為過。
為了存酒,家家戶戶更是在地下挖了一個又一個酒窖。日積月累的,有人就擔心起房子。
地下挖空,房子可不就容易塌嗎?最後沒辦法,就將酒窖往深山裏麵挖了。
老人們說,我們這個地方人傑地靈,可以將好酒放進去埋個幾十年的不動,之後都是名酒。
這個酒窖全村都有份,所以每家都要出個人力,懷著期待動工,誰知竟從地底挖出了古董和棺材。
古董啊,可是動輒成千上萬的東西,村裏不免有人動了心。
我們村的村長是個老頭,威望很高,拚著性命不讓大家動那些東西。當時大家也都沒動,重新的將那些東西給埋了回去。
可是金銀已經出現,誰都知道那個地方有寶貝。村子裏的混混就摸黑將那些個古董給挖出,打算賣掉。那些古董還沒被帶離深山呢,參與挖古董的人竟然全都死了。
那些人死法千奇百怪,但無一不是慘不忍睹,後來經鑒定,凶器竟全部都是那些古董。
本以為事情到這裏就沒了,誰知一戶人家開酒壇時,發現酒發臭了。
與此同時,村子裏的其他人家的酒也開始發臭長蛆,連夜都不能隔。
村長說這是報應,是那棺材裏的主人在報複。
村裏老人就說了要建一個祠堂將墓主放進去,然而後來又加了一條,還要找一個女孩嫁過去,意思就是將這墓主變成自家人。
祠堂的事情其實還好說,但冥婚就不好說了,畢竟村裏的女孩就那麼幾個,選誰人家爸媽都不樂意。
我那會隻有八歲,還不知道冥婚是個什麼意思,隻知道又有好吃的,所以還特別的期待。
冥婚的姑娘選的是我隔壁家的唐豆,她比我大上兩歲,是我們村裏最好看的女孩。
八歲真是對一切都沒個認知的時候,雖然覺得那場婚禮有點詭異,可總以為是結婚,肯定好玩。
我清楚的記得新建的祠堂被紅白布掛滿了,白色的囍字貼的到處都是。那會太小,初生的牛犢不怕虎,知道隔壁家的姐姐要結婚,就覺得應該湊熱鬧。但大人們不讓進,我們幾個小的就偷偷的溜了進去。
到現在我都記得那時看到的情景,唐豆穿著喜服,臉色煞白,嘴巴很紅很紅,是那種如血一樣的紅。我被嚇的不清,卻又不知道那裏不對勁,直到現在偶爾想起,還是覺得心裏發毛。
我愛喝酒,要天天喝的那種。可村子裏的酒沒法入口,肚子裏的酒蟲早就按捺不住了。
按下了驚嚇,就被祠堂上擺著的酒給吸引了注意力。偷偷摸摸的喝掉了,就是那杯酒,讓我得了長達十年的夢魘。現在想想都想抽自己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