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痿。”
我聽得眼皮直抽……陛下,雖然草民貌寢,但好歹也是個女子,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難道在你眼中,我醜到都沒有性別麼,還是你覺得我臉皮厚到可以和你暢談此事?
但是,身為一枚大夫,縱然麵皮發燒,但還得努力地維持淡定傾聽之狀,心裏有個小人兒已經在抱頭暴走。
“你師父說,藥物已盡到極致,不可能讓朕徹底恢複。”
這麼說來,後宮三年大旱,並非是因為明慧,而是因為昶帝自己。可是陛下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師父都治不好的病,千萬別指望我啊,治那種病委實不是我的強項。
“上清派掌門玄羽,說道家的房中術可治好朕。”
聽到這兒,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向驍勇善戰的昶帝這三年來不再禦駕親征,突然癡迷於修仙問道,原來如此。
“雙修需兩人性靈相合,體質互補,玄羽尋遍京城,也隻挑出了七位與朕相合的女子,可惜這七位女子,隻有明慧一人學成了房中術。”
聽到這裏,我越發明白了昶帝的相思病為何如此根深蒂固非她不可了。
“雙修必須雙方配合,勉強不得。近日明慧突然對朕起了好感,所以朕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尋你來,是想讓你配一副閨房助興之藥。”
明慧對他敷衍做戲,顯然他一清二楚,隻是裝作不知將計就計,但真槍上陣雙修之時,他又怕明慧撕破偽裝不肯配合,所以才要一副催情之藥,果然是老奸巨猾。
我擠出一朵扭曲的笑:“回稟陛下,草民未有什麼閨房助興之藥。”
“愛卿怎麼會沒有呢,愛卿難道不是莫歸神醫的得意弟子麼?”
昶帝笑得如沐春風,聲音也是親和的滴出水來,但那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如同利劍一般鋒芒畢露,刺得愛卿我心裏砰砰幾個大洞,涼颼颼的灌著寒風。我十分冤枉,難道草民我生的猥瑣不堪一副善做春、藥的模樣?
“怎麼,愛卿不肯麼?”他語氣中帶著一股濃烈的寒意和不耐,眼中殺氣驟盛。我心裏涼颼颼的,直覺若是再忤逆他一句,便會成為死卿。情急之下,隻得說:“草民進宮之時匆忙,隻帶了個常用的藥箱,著實沒有陛下想要的東西,且容草民現去配一副藥來。”
昶帝的顏色緩和了些,“讓向鈞帶你去禦藥房,用什麼藥隻管拿。”
“是。”
步出殿中,微風一起,我才覺出後背額頭幽幽的一抹涼意,原來不知不覺竟然驚出了虛汗。昶帝連最隱私的毛病都告知了我,他會不會殺我滅口?真是前途堪憂啊。
禦藥房倒也不遠,值守的太監見是向鈞領人前來,鞍前馬後的打開了大門,熱情地將我領到藥櫃前。皇宮的藥櫃堪比一座寶藏,諸多名貴藥材應有盡有,若是師父在此,必定也會讚一句。
我無奈地取了一些藥材,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配春、藥,一回頭,隻見向左使一臉尷尬地左右顧盼。
我好心問:“向左使要不要藥方?我給你寫一份?”
向左使騰地一下俊麵通紅,落荒而走。
禦藥房的隔壁便是太醫院,向鈞率先推開而入,裏麵居然悄無聲息,我隨意問了一句:“這太醫院怎麼靜悄悄的?”
埋頭前行的向鈞回頭道:“裏麵沒人,自然安靜。”
“太醫們都不上班麼?”
“永遠都不用上班了。”
“被革了職?”
“被革了命。”
我手一抖,懷裏的藥草噗噗灑落一地,向左使忙回身幫我撿起來。“前些日子,陛下總覺得腹中有蟲子拱動,諸位太醫都治不好,陛下震怒,院使大人說陛下無病,隻是幻覺作祟,其他太醫紛紛附和,陛下盛怒之下一口氣將太醫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