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等很久了。”
林歇:“啊?”
夏衍:“因為我很少犯錯,又總和她頂嘴,她隻是想找個機會教訓我罷了。”
林歇扭了扭腰,嘀咕:“明明是我主動的。”
夏衍注意到林歇的小動作,知道是剛剛的姿勢累著她了,就伸手替她捏了捏:“可在別人看來,就是我將你帶回到府上,關在了自己的屋裏……”
林歇想了想,發現還真是,許是她平日的模樣太過正經淡然,就連夏夙也總覺得是夏衍欺負她,而不是她故意勾著夏衍。
可見平日裏溫柔些也是好的。
到了午後,夏衍也該送林歇回去了。
因夏衍有好好注意,那些曖昧的痕跡都被遮蓋到了衣服下。
就連脖子上的紅痕,也大多都在靠下的位置,用衣領一遮就能遮住。
再替林歇披上鬥篷戴好兜帽,夏衍這才帶著林歇乘坐一輛外形低調的馬車到了侯府附近那條與榕棲閣僅有一牆之隔的小巷子,抱起林歇翻牆進了榕棲閣。
榕棲閣內一個人都沒有。
為了掩藏林歇不在的事實,三葉想法子讓管事把半夏借去別的院裏幹活了,不到天黑回不來。
三葉自己也有事,便出去忙了。
夏衍直接抱著林歇進屋,安置好渾身乏力的林歇,正想與林歇說些什麼臨別之語,就見林歇循著聲音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從籃子裏跑出來,後又扒拉著床帳爬到床上的小貓。
林歇抱著小貓和小貓膩膩歪歪,一點都沒有要和夏衍依依惜別的意↑
夏衍想了想,覺得自己已經浪費了他們半個月的時間了,這個時候退出確實不好,便努力平衡這麼一支“軍隊”,在大比上打了一場又一場精彩的勝仗,最終摘得桂冠。
隻是在眾人都因勝利歡呼的時候,隻有他如釋重負,逃出生天一般地鬆了一口氣。
第二年——也就是去年,他不打算參加武演,甚至連大比都不打算參加。
可書院院長還是不聽,天天跑來將軍府,非要夏衍參加。
其他都還好說,武演夏衍是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若是和之前一樣獲勝,第二年院長必會再度要求他參加武演,於是他一勞永逸,在開頭就打了一場叫致遠書院,乃至對戰書院以及觀戰群眾都目瞪口呆的勝仗,並同時給兩所書院的學子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最終,去年的武演,致遠書院打贏了第一場,但也隻打了這一場。
還聽說今年春季返回書院的學生比去年少了近百來個,那近百來個學生都是參與過去年武演的,有的一蹶不振棄武從文,並轉了書院,也有的意識到了什麼,直接就瞞著家裏或求著家裏,入伍從軍。
而夏衍在那一場武演上所做的,不過是把戰場上那一套搬了過來,手腕鐵血到幾乎可以說是逼著他們撕碎武演玩笑似的外衣,直麵了戰爭的殘酷。
那一場雖無人員真實傷亡,但夏衍下令時的冰冷,他們不聽從導致的後果,以及最後打勝仗時毫無欣喜甚至想要痛哭的情緒,光是回想就叫他們膽寒。
夏夙說完還看了看林歇,有那麼一點點擔心林歇會因此覺得夏衍太過分了。
誰知林歇隻是笑著對夏衍說了句:“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夏衍一臉平靜,並把林歇偷偷挪開的,某道據說口味比人性還複雜的藥膳靜悄悄夾到了林歇碗裏,說道:“是院長先動的手。”
林歇先是一臉憐愛,點點頭說:“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等吃到碗裏的菜,她立刻就變了臉,在桌下踩了夏衍好幾腳。
就會欺負人眼盲,他委屈個屁!
大比會有七天,負責場地布置的除了致遠書院和其他書院的先生,還有各書院的相關社團。
其中就包括了夏夙的機關社。
也因此,夏夙失去了參加射箭比試的權利,畢竟她是機關社的創建人,就算不經手射箭場地的布置,也容易有提前知道場地布置,以此獲取便利的嫌疑。
林歇本以為夏夙會不開心,畢竟夏夙對射箭的喜愛林歇深有體會。
誰知夏夙並不沮喪,還說就是她自己向書院提出,為了避嫌應該取消她的比試資格。
林歇不懂:“這又是為什麼?”
夏夙搖頭晃腦:“因為啊……”
林歇:“嗯?”
夏夙:“不想在大比上見到不想見的人。”
林歇:“比如?”
“太多了。”夏夙掰著手指頭數:“比如一定會來看君鶴陽比試的康王與康王妃,比如奉太後的命,前來看夏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