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段(1 / 3)

抓回來。

林淵自然知道蕭蒹葭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蕭蒹葭必然是憋了許久才會這麼不管不顧做出這些事,然後又因為愧疚不敢見他。

隻是與他而言,蕭蒹葭更加重要,他雖然還是沒辦法去麵對林歇,可他不希望自己和蕭蒹葭因為林歇發生分歧,更不希望蕭蒹葭因此躲他。

如果這就是蕭蒹葭想要做的,他可以接受,也不會幹涉。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馬車花了很長時間才在長公主府門口停下。

長公主在朝堂之上如日中天,她的兩個孩子又是寓意極好的龍鳳胎,此次前來參與生辰宴的自然也不少,長公主府門前寬敞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林歇踏下馬車,帶著兩個丫鬟隨著人群去了宴席舉辦的地方。

期間不停有人來與林歇搭話,認識的,不認識的,和和氣氣,自然融洽。

當然也有看林歇不順眼的,躲在人群後邊,悄悄嘴碎鄙夷林歇。

這些人和林歇也沒什麼仇,隻是察覺到將軍府要起來了,待鎮遠軍歸來,林歇過門,那便是正兒八經的鎮遠侯夫人,於是便眼紅林歇,一邊說著林歇留宿將軍府的事情,覺得她不檢點,一邊又在心裏恨不得自己就是林歇,在將軍府危難之時不離不棄的也是自己,而不是北寧侯府這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大姑娘。

宴席通常會持續一整天,宴會內容當然不止是吃吃喝喝。酒過三巡,賓客們便各自在長公主府內能去的地方閑逛遊戲了起來。

林歇讓半夏和木樨自己去玩,實則是讓木樨在長公主府內好好探查。

她就坐在原地,反正她沒封內力,四周又都是賓客,不怕靖國公在這裏下手。

林歇端坐著,用袖子掩著悄悄打了個嗬欠。

“噓——我們偷偷過去。”

左邊不遠處突然傳來這樣一聲細語。

這樣的距離和音量,尋常人自然是聽不到的,但對拔了部分銀針的林歇來說卻沒什麼。

林歇本也沒有在意,直到她發現,說這話的人帶著兩個姑娘,走到了她身邊。

她們故意放輕了腳步聲,甚至在別人想要開口提醒林歇的時候,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三個姑娘,一左一右,還有一個站在林歇身後。

四周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聲音,注意著林歇這邊,好奇那三個姑娘要做什麼。

首先是左邊的姑娘,她用筷子夾了好幾顆鹽漬梅餅和肥肉,悄悄放到了林歇的酒杯中,然後右邊的姑娘清了清嗓子,出聲對林歇說道:“林姑娘,這長公主府的酒可是用去年剛入冬的初雪釀的,我敬你一杯。”

說著,就把堆滿了各種東西的酒杯放到了林歇手中。

林歇感受著入手沉甸甸的重量,微微勾起唇角。

右邊那姑娘還催促:“林姑娘怎麼不喝,可是看不起我?”

林歇放下酒杯:“這位……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姑娘……”

林歇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附近有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一上來不打招呼就催著人喝酒,可不就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嗎。

林歇繼續:“我前陣子病才好,大夫特地叮囑了,不能喝酒。你這一杯酒叫我喝下去,若是讓我昏迷吐血了可怎麼辦?”

這麼一說,她們果然不敢再催林歇喝酒,畢竟是長公主府的宴席,她們此舉也不過是想捉弄捉弄林歇,真搞出事情來,得罪的可是長公主和世子郡主。

但她們怎麼肯就這麼算了呢,林歇後麵的姑娘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塊油膩膩的鴨舌,用帕子隔著,動作很輕地想要放到林歇的發髻上,這樣不用她們再做什麼,也能讓林歇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