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秒。

她又道:“醫生囑咐說你爸此刻需要靜養,病房裏出現太多人恐怕不太好。”

這番意思很明顯,病房裏還隻能夠費橫一個人進來。

費橫微微點頭。

見費橫應允,範若秋嘴角微微勾起,但她的弧度還未揚到好看的弧度,就聽見費橫說:“那我去問問醫生我爸的情況。”

說完,費橫轉身就走了,緊接著,秦山和時優兩人同範若秋微微點了點頭,也跟著離開了。

範若秋嘴巴動了動,小聲嘀咕道:“我知道情況,我可以跟你說啊……”

她不悅地退回房內。

“誰來了?”單芝傾輕聲問。

範若秋支吾道:“是……費橫。”

單芝傾同費函對視一眼,道:“你們吵架了?”

之前,範若秋過來探望費函的時候,正好遇到他病情陡轉,需要進手術室的緊急情況,便臨時搭了把手。由此,單芝傾就以為她是費橫的女朋友。

而範若秋一時沒有拒絕,單芝傾以為她默認了。

現在單芝傾這麼問,範若秋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簡單搖了搖頭。

再說費橫詢問完父親的病情後,就跟秦山說想讓他送時優回家休息。

結果秦山拍了拍費橫的肩,小聲道:“你照顧時美人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病房還有一個女人在啊。換我是時美人,肯定就要誤會了。”

說著,他還給了費橫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費橫略一思忖,便道:“我跟範小姐把話說清楚,那你待會兒就送他回去。”

秦山一拍腦門:“我去!橫哥,你竟然讓我送那個端架子的王母娘娘。這哪是送啊,妥妥就是伺候了。”

“回頭請你吃飯。”費橫道。

秦山一樂,補充道:“一頓不夠,至少三頓。”

“成交。”

“嘖嘖,這麼快就答應了,應該再加幾頓的。”秦山努了努嘴道。

時優去了趟衛生間回來,就看到走廊上隻站著秦山一個人了。不由覺得,自己此番前來,不僅沒幫上忙,反倒還給他們添了麻煩。

“你橫哥呢?”時優向秦山問道。

秦山歎了口氣,道:“他去把那座瘟神請走啊。”

“瘟神……呃,你說的是範小姐?”時優不由覺得秦山的形容有些好笑。

“可不,這位範小姐自從在一次會議上跟橫哥打了一次交道後,就陰魂不散。我碰到了幾次都快煩死了,可想而知,橫哥本人該有多煩。”秦山說著,為費橫抱不平,“人啊,太優秀了也不好,總有一些爛桃花砸過來。”

“橫……不喜歡範小姐嗎?”時優試探性問道。

秦山搖搖頭:“我就沒見過他喜歡誰,不過,咳咳……”

他看了時優一眼,不再繼續補充了。

幾次之後,時優現在已經對秦山這番打趣免疫了,隻笑著搖了搖頭。

說話間,費橫和範若秋過來了。

範若秋好像哭過,眼圈有些發紅。

“秦山,範小姐就麻煩你了。”費橫道。

秦山揚了揚手臂,劃到胸`前,微微鞠躬,誇張道:“遵命叻,我的橫哥。”

走之前,範若秋狠狠瞪了時優一眼,仿佛要把時優千刀萬剮一般。

不明所以的時優隻能茫然回了她一眼。

等到秦山和範若秋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後,費橫才對時優道:“你還沒見過我爸媽吧,帶你認識認識。”

兩人進了病房之後,費函已經睡著了。

單芝傾也困得不行,眼皮直打架。

本來這種情況不應該出現,隻是之前請的特護臨時有事,需要告假回去一天,沒想到就在這一天突發了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