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逸來了,她便說自己跟費橫秦山他們一道。

費橫叫了代駕,先送秦山回了家,又轉道送時優。

“明天有沒有空?”費橫突然問。

時優疑惑道:“怎麼?”

“你不是一直想看布丁嗎?如果有時間,我去接你。”費橫說。

時優點點頭:“好啊,什麼時候?”

“中午怎麼樣?上午有個會,開完就可以過去。”

“好啊。”時優接著道,“布丁平常是有專人照顧嗎?”

“嗯,她跟其他貓不太一樣,有點黏人。

……

次日,費橫到了公司,助理把電話轉到了他這裏。

“什麼事?”他問。

“前台接待處說有一位姓蔣的女士找您。”

費橫皺了皺眉:“不認識。”

“對方說是範若秋小姐的母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您,請您務必要見她。”

費橫看了看表,距離會議還有十分鍾,於是說:“給她五分鍾。”

蔣穆紅由助理接待上了樓,來到費橫的辦公室。

長大後的費橫眉眼與她的姐姐有幾分相似,她看著覺得有些親切,不自覺便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很好吧?”

費橫卻挑了挑眉:“蔣女士,我的時間有限,麻煩您說重點。”

“我知道。”

蔣穆紅點點頭,從二十八年前開始說起費橫和韓曄的身份互換……在醫院裏的每一個細節,哪位醫生,哪個房號,甚至幾時幾分,都清清楚楚。

聽完這段故事後,費橫伸手扶住額頭,悶聲笑了笑:“您的故事很精彩,我想您如果願意執筆,會有很好的市場。”

蔣穆紅說了很多,此時有些口幹,她舔了舔唇,說:“你不信我?”

“範小姐的事情是她自己有錯在先,您不必走這一趟,更加不必……編這麼一段故事。”費橫抬了抬手,“請回吧。”

“你出生之後第一次的尿不濕還是我幫你換的,我還清楚記得你右側腰上有一顆黑痣,當時你渾身上下隻有這麼一個記號。”蔣穆紅振振有詞。

費橫不由皺眉。

他的確有這麼一顆痣。

“憑你的本事,偷偷做個親子鑒定應該不難吧?”蔣穆紅的聲音忽然柔弱了下來,“其實我說這麼多,不想別的。隻求你看在當初我幫你出生在費家的情分上,幫幫我的秋兒,秋兒對那個項目真的是用了很多心血。”

費橫沒哼聲。

他覺得自己簡直像在做夢,做了二十八年的荒唐大夢。

“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繼續保守這個秘密,你也可以繼續當費家的兒子。”蔣穆紅繼續道。

“你……威脅我?”費橫冷哼一聲。

“我怎麼會威脅你?”蔣穆紅親切道,“我是你小姨。”

“嗬……小姨。”費橫輕笑一聲。

忽然,費橫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按下接聽鍵。

“費總,安魯斯一行人已經到會議室了。”

“我知道了。”

他對蔣穆紅道:“你也聽見了,我現在還有事。”

蔣穆紅點點頭:“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我的提議,韓曄那孩子,對這一切一點兒也不知情。”

費橫沒說話,目送蔣穆紅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此刻他的腦袋正在分析蔣穆紅這些話的真實性。

他不是費函的親兒子,單芝傾也不是他的母親?開什麼國際玩笑。

兩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後,費橫給自己的私人律師打了一個電話。

“做份親子鑒定需要什麼東西?”費橫開門見山問。

“血液、毛發、唾液都可以。”

“行,明天我給你東西。”費橫道,“跟以往一樣,一切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