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事你竟然瞞著我。”江巧兒埋怨道。
時優笑笑:“這麼大的事也不是我的事啊,費橫選什麼時機坦白,有他自己的考量。”
“你說,費函的親兒子回來,費橫怎麼辦?”江巧兒惋惜道。
時優默了默,不知怎麼回答。
江巧兒隨即歎息一聲:“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應該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吧,到時候酒會再見。”
時優掛斷電話,走到陽台上吹風。
絲絲涼意吹著頭皮,反倒讓人的思緒更加清晰。
費橫此刻應該會比她更冷,更孤獨吧。
身世之謎浮現於世的節點比原書要早上兩年,這一點應該與時優穿書之後帶動的劇情偏離有關。想了想,時優主動給費橫打了電話。
鈴聲響了40秒,一直沒人接。
時優又疑惑地打了第二遍。
這下終於有人接了,不過卻是一個女聲:“喂,時小姐,您好,我是費橫家裏的阿姨,姓吳,我們見過的。”
時優回想起以前在費橫家裏做客的情景,回道:“嗯,吳姨,我記得你。費橫呢,他怎麼沒接電話?”
“費先生喝了很多酒,醉得特別厲害。”吳姨說著,忽然抹了一把眼淚,“今天費先生回家不久後,太太就過來了,好像說了不少狠話。我在廚房,聽得不太清,但是太太走之前還把家裏的東西都摔了。”
吳姨哭得厲害,緩了緩情緒才繼續道:“費先生讓司機送我回家休息,可是這裏亂糟糟的,全都沒有收拾,我回家之後放心不下,還是轉回來了。結果一回來,就看到費先生醉倒在地上,客廳裏擺的紅酒瓶空了好多。費先生真是過得太辛苦了,拜托時小姐你幫幫他吧……”
時優聽了這些話,心徹底被揪了起來,同吳姨說了聲“馬上過來”,就掛斷電話,換了身衣服。
“老張,送我出去一趟。”時優轉到後廳,叫了聲司機。
車輛開進華庭別苑,時優便讓司機先回去了,自己走到房門前按了門鈴。
沒過幾秒,吳姨在裏麵開了門。
“時小姐,你來了。”吳姨恭敬道。
與吳姨一起出現在時優麵前的還有一隻貓,對著她“喵喵”叫了兩聲,模樣委屈。
時優衝著吳姨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布丁,問:“費橫怎麼樣了?”
“我把費先生扶到沙發上了,不過客廳全都一團亂,我想還是把他扶到房間裏比較好,這樣我可以收拾收拾再走。”吳姨說。
“行。”時優在玄關處換了鞋,走到沙發邊,把費橫的上半身扶起來,抓著他的胳膊繞到胸`前,“吳姨,幫把手吧,我把他背到樓上房裏去。”
“這……背的動嗎?費先生可是187的個子啊。”吳姨慌張前來,口中還在繼續道,“我費了好大勁才把費先生從地上扶到沙發上來,要不還是我來背吧。”
“沒事,我力氣比較大。”時優搖了搖頭。
在吳姨的幫助下,時優終於背著費橫起身,一步一步朝著樓梯而去。費橫雖然個子高,但對於時常鍛煉的時優來說,還算吃得消。
兩人終於把費橫扶到床上躺下。
幫他蓋好被子後,時優的額前出了一層薄汗。
“時小姐,休息一會兒吧。”吳姨遞了一條毛巾給時優,說,“實在是太麻煩你了,費先生從來不帶朋友回家,我也隻見過你了。”
原來,秦山同費橫看上去關係那麼好,也沒在他家裏做過客。
想來也是,費橫的脾氣不大好,鮮少有人能同他真正親近。
書裏更是給他安了“陰鬱變態”的描述。
時優接過毛巾擦了擦,道:“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費橫是我的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