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上廁所,去洗澡,我也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麼?”
“江成!!!”
我腦袋突犯靈光,裝著膽子問出了口,既然竹墨對我步步緊逼,我又為什麼要手下留情呢?何況,不過是過過嘴癮,有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再說了,剛剛那麼齷齪的話都威脅了,現在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你如果在出言不遜,那我就扣你的工資,一次,一百。你如果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竹墨氣衝衝的臉頰突然一轉,冷冷的笑了一聲,陰險的話從中說出。
什麼?!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我一個月本來就那麼兩三千塊錢,這麼算下來,就值二三十句話的錢?
被竹墨這麼一翻折騰下來,我整晚上沒有睡。翻來覆去腦袋裏淨是這事,甚至產生了偷偷離開的念頭。我不過就是一個服務員,相信走了也不會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竹墨總不可能把我抓回來,而且,也根本就不值得。
隻是,可憐了我那三個月的工資,來這裏工作的第一天,竹墨就告訴我們,如果要來,最少要在這裏呆一年,為了確保誠信,要壓三個月的工資,到過年放假的時候才給。
要麼走,要麼留。離開舍不得那將近一萬的工資,那可是辛辛苦苦奮鬥的血汗錢,可是不離開,從明天開始,就要被那個老妖婆折磨了。
想來想去,我終究還是妥協了,人窮誌短,沒辦法。而且他又不能殺了我,無非累點,怕什麼,隻要一堅持到工資到手,我就立馬溜走。
第二天一大早,一股奔赴沙場的豪雲氣概,等在竹墨辦公室門前,盡管竹墨現在還沒有來,我也不敢離開,一點點小辮子被她抓住,不知道又要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遠遠的望見竹墨正朝這裏走來,我立馬恭恭敬敬的站好,備上笑臉,迎接的說道,“老板娘,我可是按照您說的,一大早就過啦等著了,您看看,有什麼吩咐?”
竹墨淡淡的撇了我一眼,上下掃視,極速收回眼神,“我讓你八點到這裏,你八點兩分才到。江成,這一次,我不罰你,如果再有下次,一分鍾五十。”
“額?好。”我楞了一下,竹墨說前半句的時候,我捏了一下手,心叫不好,不知道這老板娘又要出什麼幺蛾子,然而後半句卻讓我驚了一下。沒事?
“你現在去二樓的包間伺候,每一個在那裏吃飯的,都是我們店的搖錢樹,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得當祖宗供著,要是你把他們給我得罪了,我把你擰下來,當球踢。”竹墨接著說道。
嘴角微微抽搐,看著老板娘刀鋒般的眼神,脊背點點涼氣。還以為老板娘變好了呢,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當祖宗供著?這是要變著法的折磨我啊。
然而我卻又不得不同意,默默的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便就退出了老板娘的辦公室,自從威脅她反而被她訓斥一頓,我就沒再敢正眼看過老板娘,能說出那種話的女人,絕對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