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滿臉嫌棄,用盡全力掙脫丁建華的手,飛起一腳踢在丁建華身上,氣喘籲籲的轉身走了。
丁建華應聲倒地,看到張翠花這樣對自己和自己愛的人,心裏第一次有了恨,他把這些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親眼看著丁建華麵部表情的不斷變化,丁婉婉知道自己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分家的事情指日可待,丁建華的心已經在張翠花拒絕借錢給他時,關閉了。
丁婉婉裝作沒有其它辦法了,隻得無奈的對村大夫說:“大夫,實在不行,我們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你隨便開點兒解毒的藥,看我二爺爺的造化,聽天由命了。”
丁建華聽到丁婉婉這麼說,心裏像被誰掏了深不見底的個大洞,悲痛極了。
他感覺自己活得簡直太窩囊了,自己這麼多年掙的錢,都交給張翠花,自己一點兒支配的權利都沒有。
看著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丁富喜,心裏恨自己,如果有一點兒私心,偷偷存點兒錢,也不會到今天這步田地。
這麼多年的委屈,這麼多年的心酸,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不斷的播放,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心灰意冷。
他傷心極了,心裏告訴自己,男人不哭,但眼淚像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聲一般,不斷的從兩個眼睛裏奔湧而出,沒一會兒,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村醫生看著這一切,給丁婉婉了一個懂你的眼神,開了點兒藥,默默的離開了。
丁富喜的病,最愧疚的就是丁建華,沒錢看病,是自己無能,他一直都在擔心丁富喜是否能夠好轉。
丁建華親自見證了奇跡的發生。
丁富喜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丁婉婉為了讓丁建華切身體會的張翠花的無情,她要丁富喜配合自己把戲做足。
之後的兩天丁富喜一直臥床休息,飯都是婉婉端到屋子裏吃的。
到了第三天,丁富喜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張翠花看著丁富喜居然一點點好轉了,她大吃一驚,心裏想,這老東西命可夠大的,害了三次都沒害死他,迷信的她,不敢在輕易下手,甚至懷疑,是不是老天在保佑他。
沒有得到房本,她怎麼也不死心,絞盡腦汁的想著新的計謀。
忽然,她豁然開朗的笑出來,自己不就是想要得到房本嗎,為什麼一定殺死他呢,她決定先得到房本,老方法,偷,其它的事情再想辦法。
她想到就做,直接起身去程秋桂屋裏找她商量,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一拍即合,密謀著。
丁富喜這天早上起來跟婉婉商量:“婉婉,這在家躺了這麼多天了,二爺爺實在是躺不住了,咱們今天出去溜達溜達吧。”
丁婉婉也知道,這些天為了把戲做足,讓丁富喜一個健康的人,一直在炕上躺著,確實委屈他了,同意了他的想法。
丁婉婉不放心丁富喜一個人出門,為了讓程秋桂和張翠花看到丁富喜大病初愈,需要人陪,也為了他的安全,丁婉婉決定陪他一起去。
張翠花伺機很久了,終於有了一個這樣的機會,激動的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們的心情。
她急忙下地趿拉著鞋跑到程秋桂屋裏,興奮的說:“秋桂,秋桂,那老東西和賠錢貨出去了,你快去他們家看看能不能找到房本。”
聽到張翠花的吩咐,程秋桂來不及多想,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進到房間,左右環顧了一下,之前好像都找過了,不死心的她,決定再找找,她展開地毯式搜索,一個地方也不想落下。
炕櫃,地桌,婉婉的抽屜,家裏的每一個空隙,還是一無所獲。
外麵的張翠花也沒閑著,她站在院子門口,來回看著兩邊的道路,給程秋桂放風。
屋子裏的程秋桂急的滿頭大汗,翻得時間越長越找不到越著急。
張翠花遠遠的看到丁婉婉攙著丁富喜蹣跚的往回走,急忙轉身,一陣風的跑丁建華屋裏,焦急的問:“秋桂,秋桂,找到沒有,他們可是回來了!”
汗流浹背的程秋桂話音裏帶著哭腔:“媽,我哪都找了,就是沒有,都翻了好幾遍了!”
張翠花看著亂哄哄的屋子,急忙說:“快,我出去攔住他們。”
“你把屋子恢複原樣,別讓他們發現了,實在不行,有機會再找,記住一定不要讓他們看出破綻,他們有了提防,我們就不好下手了。”
張翠花怕丁婉婉回來了,匆匆忙忙的向院子外跑去。
丁婉婉和丁富喜和張翠花碰了個正著,張翠花站在院外,看著倆人,沒話找話的說:“回來了,這村子也不大,上哪兒溜達了一上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