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嘲諷的哼了一聲,心想報應倒是沒找我,好運卻一直圍繞著我呢。
她決定這次要讓丁建華徹底死心。
張翠花不願再和他們廢話,指著丁建華:“你站在這等著,我給你看樣東西。”
她直接轉身進了屋,留下一頭霧水的丁建華,愣愣的回身看著婉婉他們,眼神充滿詢問,一家人都不明所以的相互對視著。
一家人等在門外,沒一會兒就看見張翠花手裏拿著什麼,一臉得意的向他們走來。
她舉起手裏的東西,輕輕搖晃著,傲慢的從每個人身邊走過,邊走還邊用眼睛來回掃著,好像自己是凱旋而歸的戰士,自功之色,溢於言表。
當張翠花走到丁富喜身邊時,停了下來,故意把房本舉在他麵前,生怕他沒有看清,定定的看著丁富喜臉上的變化。
丁富喜看見眼前的東西,驚得兩腿抖得像篩子一樣,直接愣在了原地,這,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把房本交給周紅保管了嗎?那張翠花手裏的又是什麼?
他已經急的說不出話來,連忙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周紅。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藏好了麼?為什麼會落到她們手裏?
周紅眼睛都直了,一臉的不敢相信,自己藏的那麼隱秘,張翠花是怎麼知道的呢?
周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跑回屋裏的周紅,急切的跑到窗前,嘩的一聲拉開窗戶,伸手去摳放房本的位置。
小木塊因為沒有了填充,很輕鬆的被摳了下來,周紅傻眼了,倆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半天怕不起來。
周紅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麼對的起丁富喜對自己的信任,現在怎麼和他交代啊?
想到這的周紅不由的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外麵的人聽到周紅的哭聲,都知道了結果。
張翠花趾高氣揚的忻忻得意,擺出一副高人一等,了不起的樣子。
看到她這麼得意,丁婉婉也很受傷,自己和周紅費了多少力氣才想出這麼隱密的地方,她們都能找到,說明她們誌在必得。
丁婉婉明白,她要加快分家的步伐了,不然,以後的日子會過的“格外精彩”。
張翠花看到丁建華一家人根本就無視自己的存在,很是鬱悶。
她露出鄙夷的眼神,一手叉腰,一手晃著手裏的房本,抖著腿,大聲的說。
“看見了嗎?房本現在在我手裏,這家裏我說了算,我好像說過很多次了。”
張翠花刀子般的眼神刷的紮在丁富喜臉上:“家裏不養閑人。”
心裏嘲諷的想,當我不存在是吧?我要讓你們看看,馬王爺是不是三隻眼。
她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人,一語不發的看著她,生氣的說:“你們都是什麼表情?都裝聽不到是吧?好,那今天,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懶得再跟你們拐彎抹角的了。”
她伸出食指,指尖點著丁富喜的鼻子,眼睛在丁富喜臉上隻停留了一秒,刷的掃向丁建華,咬著牙的張翠花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他,必須走!沒有商量的餘地,不要跟我廢話。”
張翠花點著丁建華的手指順時針的繞了一圈:“還有你們,別找不自在,來我這求情。”
丁富喜聽張翠花這樣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自己的額頭掉在了地上,心疼的無法呼吸。
丁建華看見張翠花如此囂張,他氣往上湧。
他第一次連稱呼都省了,媽都沒叫,憤怒的說。
“這房本是怎麼到你那裏的,我想,你心知肚明,房子本來就是二叔的,我們可以作證,你休想把他趕走。”
咳!聽到聲音的一家子回頭望去。
丁富貴披著件衣服,趿拉著鞋,開門走了出來。
丁富貴徑直走到丁建華跟前,眼睛瞪著他,一臉嚴肅的說:“吵吵什麼,都是一家人。”
“如果你二叔身體要是沒事兒,出去幹點活,是活動筋骨,何苦為了這點兒小事兒,鬧得家裏雞犬不寧呢,真是沒個懂事兒的。”
丁富貴走到丁富喜身邊,臉上寫滿了束手無策。
好似一籌莫展的他,無奈的拍了拍丁富喜的肩膀:“二弟呀,現在的婆娘真是不好管啊,天天鬧得我頭疼,你就當心疼我吧。”
丁富貴說完拉起衣角做了個擦眼淚的動作,背著手蹣跚的回了屋。
丁富貴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丁富喜回頭看著本應屬於自己的房子,留戀的眼神久久不願挪開,自己大半輩子的心血呀,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張翠花聽到丁富貴的話,恨不得跳到他身邊,狠狠的在他臉上親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