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急了直接和丁建設扭打在一起。
丁建設不知道新來的小夥子是廠長的外甥,廠長親姐姐的兒子。廠長和姐姐年齡相差很大,上學的時候困難,姐姐為了他放棄了上學的機會,現在他當了廠長,自然就到了回報姐姐的時候,把自己的外甥弄到廠子裏來上班,也是為了了卻姐姐的一個心願。
有知情人看到丁建設和年輕人打了起來,急忙跑去廠長辦公室找廠長。
廠長一聽自己的外甥被別人打了,急三火四的跑了過來。他一看是丁建設氣就不打一處來。
丁建設這回可是真惹了大禍了,他打了廠長的外甥,就相當於惹上了皇親國戚,當他看到年輕人問廠長叫舅舅時,當時就傻了眼。
要麼說丁建設兩口子都會七十二變呢,他收起剛才威風的樣子,立刻變得嬉皮笑臉。
“廠長,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這是你外甥,我錯了,對不起。”
又衝著剛被自己打了的年輕人作了個揖。
“小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回。”
年輕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對廠長說。
“舅舅,你看他不知道我是你外甥的時候,對我的態度和知道之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想而知,他平時是怎麼欺負底下的工人的。這個人的人品真的是有問題。”
由於丁建設平時樹敵太多,工廠裏的工人看到這種情況,七嘴八舌的翻著他的舊賬。
廠長一聲令下,丁建設被直接開除了。
丁建設抱怨今天怎麼這麼倒黴,發脾氣的對象是廠長的親戚,自己的老婆又進了監獄,想到這裏,他不敢再逗留,生怕自己再碰到什麼倒黴的事情,灰頭土臉的回了家。
張翠花和丁富貴著急忙慌的來到警察局。
他們看程秋桂戴著手銬擔心極了,張翠花驚慌的問。
“秋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在這邊跟周紅他們學著賣東西嗎?怎麼能跑去偷東西呢?”
程秋桂一看張翠花來看自己了,抓著張翠花的手大哭起來。
“媽,你是讓我來學東西,我也想好好學,可是這娘倆掖著藏著的不好好教我,我也沒學明白呀。我按照她教的方法上貨,結果全賠了,我能不著急嗎?賠了那麼多錢,為了把這些錢賺回來,我隻能鋌而走險了,都是周紅和丁婉婉兩個人禍害我呀,媽,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張翠花和丁富貴聽程秋桂這樣說,氣不打一處來,這自己家人坑自己家人的事兒,居然也能幹的出來。
兩個人安慰了程秋桂不要著急,一定會想辦法把她贖出來。
張翠花和程秋桂從警局出來怒氣衝衝的去了丁建華的家。
丁富喜正在院子裏溜達,聽到門響他抬起來頭,家裏這個點兒從來也沒有來過外人,是誰呢?
打開門看見門外怒氣衝衝的丁建設,他一頭霧水。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不用上班嗎?建華呢?他回來了嗎?”
丁富喜一邊問著一邊伸出頭去,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丁建華的影子,他奇怪地回頭看著丁建設。
丁建設也不理他,耷拉著腦袋氣哼哼的進了房間,一頭栽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盯著棚頂。
丁富喜看到他這個樣子跟了進來
“解釋啊,你倒是說話呀,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上班自己跑回來了,不會是又惹什麼禍了吧?你在那好好幹,建華給你弄進去不容易,別三天兩頭的惹出點事端來。還得建華給你擦屁股。”
丁建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抓起身邊的被子一臉不耐煩的蓋在頭上。
丁富喜一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搖了搖頭背著手出了院子。
丁建華下班回來沉著個臉,丁婉婉和周紅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丁婉婉關心的走過去,拍了拍丁建華輕聲的問。
“爸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身體不舒服嗎?”
丁建華看了看周紅和丁婉婉歎了口氣,指著丁建設的屋子。
“被開除了,和廠長的親外甥打仗,人家第一天來上班,他欺生都欺到太歲頭上了,我這一下午在廠子裏聽到的都是他的傳奇故事,大家像講笑話一樣。”
丁婉婉聽著丁建華的話一點兒都不意外,這個結果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看著丁建華這個樣子丁婉婉安慰道:“爸,這是遲早的事兒,你想他天天惹事兒在哪幹都好不了,再說你每天都焦頭爛額的幫他平事兒,他走了是好事兒,這長痛不如短痛,最起碼你能清清靜靜的上班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