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反應都習慣成自然,微微嘟起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帶些委屈帶些埋怨帶些不自覺的服從,然後大概是唇邊有酒液感覺發粘,她還下意識地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覃驍感覺自己喉嚨開始發緊,不過他卻舍不得錯開眼神,再湊近一步,微微低下頭,她身上的少女芬芳和酒香混在一起,交織成一種特別而又迷人的味道,惹得人想湊近一些,聞一下,再聞一下覃驍也果真又湊近一些,香氣愈發濃鬱,熏人欲醉,明明覺得有些不妥,他卻舍不得退開,近乎湊在薑棠耳邊哄她:“告訴我,好不好?”
大概是呼出的氣息讓她耳邊有些發癢,薑棠微微躲了躲,覃驍如影隨形,立刻又湊上去。
見薑棠反抗無力,覃驍的膽子又大了幾分,他很清楚自己這是趁人之危了,有欺負她的嫌疑,不過他從來也沒拿自己當道德標兵。
最關鍵的是,他覺得好像有點管不住今晚的自己。
像是感覺到窘迫,又像是拿他沒辦法,薑棠妥協般說了出來“是我媽啦!她居然懷孕了,我這麼大人了,還要再有個弟弟或者妹妹,哎呀,好煩啊!”
雨過天晴,終於鬆了一口氣,覃驍分出三秒鍾時間同情了一下自己老爹,然後注意力立刻就扯回到眼前的女孩身上。
女孩被他逼著說出實情之後更加委屈,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提要求:“你不許到處說!”
說她狹隘也好,說她無聊也好,總之她就是不喜歡這件事,莫名還覺得有些丟人。
然後還有種被全天下人遺棄的矯情感覺,從茶樓出來打電話給尚佳,結果電話一接通,尚佳就哇啦哇啦:“親愛的,你在哪兒呢?我今天回家了,我家太後過生日,我爸居然給她買了個三層的大蛋糕!三層!你說過不過分?我家就三口人,他買這麼大的蛋糕不是浪費嗎?你等著哈,我明天給你帶蛋糕當早飯。”
人家一家團圓,她卻無處可去,被自怨自艾的心情淹沒,薑棠想去學校附近的酒吧喝兩杯,結果還沒進門,就遠遠地看見李安陽和吳桐以及他們一幫同學迎麵走過來。
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轉身扭頭就走了。
等走到家薑棠才忽然懊惱起來——她倒是躲個什麼勁兒啊?
大家話都說清楚了,以後見麵就當普通同學,或者當陌生人也好,她有必要躲著走嗎?
不像是做賊心虛,倒像是看不開一樣,這要是有人看見,更坐實了她被甩的傳聞了!
丟人!跌份兒!
果然腦子不清楚的時候最容易做蠢事!
極端鬱悶之下,薑棠破罐破摔,把鬱淩雲放在酒櫃裏的好酒都翻出來,看哪瓶順眼就喝哪瓶。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局麵。
聽了她的請求,覃驍感覺有些好笑,不過還是柔聲答應她:“好的,我不會說的。”
得到保證,薑棠還是很低落:“其實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到時候孩子生出來,地球人都知道了,我要是領著那孩子出去,人家肯定不會以為是弟弟妹妹,要都以為是我生的可怎麼辦?”
又埋怨鬱瑾:“我媽也真是,以後人家問她是孩子奶奶還是姥姥,不尷尬嗎?”
覃驍沒想到喝醉了以後的薑棠這麼話癆,看著她絮絮叨叨的樣子,竟然覺得比平時還要可愛,再也忍不住,色相膽邊生,伸手摸了摸她泛著桃花粉的臉頰。
手感出奇得好,又軟又滑,覃驍的手像有自我意識一樣在上麵流連忘返,都舍不得放開了。
沒想到對於他的唐突,薑棠不僅沒有躲開,竟然還拿臉頰在他掌下蹭了蹭,然後小奶貓一般,睜著一雙略帶迷茫的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在說:好舒服啊,再揉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