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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去年做慈善拍的,想著要丟到角落落灰了,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薑棠暗搓搓地覺得,覃驍現在看她的表情,就像玩芭比娃娃換裝遊戲的小姑娘,話說他小時候該不會就喜歡娃娃吧?!

這個問題,大概連肖嵐女士也是回答不出來的。

不過肖嵐對薑棠的裝扮給與了高度的肯定,薑棠本不想充這個大頭,對肖嵐解釋這是覃驍幫她準備的,又怕因此說不清楚兩人的關係,她和覃驍這亂七八糟的現狀實在不想把雙方長輩也扯進去。

但薑棠本質是個實誠孩子,這麼昂貴的首飾被熊兒子隨便給她用,她麵對人家長輩的時候就有些心虛。

好在這套首飾設計師走的是華麗公主範兒,目標客戶是年輕女性,肖嵐的年紀自然不合適再用,而肖家也沒有別的女孩子,薑棠隻是借用,想到這裏,她的罪惡感才稍稍緩解一下。

並且肖嵐今晚的行頭是一套祖母綠,價值絕對不低於薑棠這套,因此薑棠倒不算喧賓奪主。

真正鬱悶的另有其人,杜婉琪也是白金搭配鑽石的配飾,可首飾的規格和鑽石的大小,和薑棠身上的那套,明顯不是一個檔次。

杜婉琪是家中獨女,且被父母器重寵愛,原本在一幫女伴裏地位頗有些超然。

因為和那些不做事隻嬌養著等聯姻的溫室花朵相比,她以事業勝出。

而和那些靠自己奮鬥的職場白骨精相比,她又以良好家世和大小姐做派壓她們一頭。

在一定範圍內,比她有錢的沒她能幹,比她能幹的沒她有錢,萬一遇上能幹又有錢的,多半沒有她年輕貌美。

各類趴體晚宴,都是杜大小姐大出風頭的機會。

尤其這半年來跟在肖嵐身旁做事,令她的眼界和氣質都大大提升,就連原本和她父親平起平坐的一些商界長輩,跟她講話都客氣起來。

後來圈子裏更是漸漸有傳言,說肖嵐已經有退意,兒子在外曆練不說,她還有意親手挑選並培養個能幹的兒媳婦,以便將來在事業上和兒子夫唱婦隨。

杜婉琪對這種傳言當然是樂見其成並暗自竊喜的,不僅學習工作更加賣力,連打扮風格和說話語調都開始刻意模仿肖嵐。

杜婉琪也不是弱智,自然看得出來覃驍對自己沒興趣,但她有興趣啊!而且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傳出過設麼緋聞,作為將來要執掌肖氏的人,他總要結婚生子有後代,自己隻需要做那個最適合結婚的人就行了。

現在肖氏的掌權人還是肖嵐,她走不通覃驍那條路,肖嵐這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目前看來,這條路走的還算順暢,直到遇見了薑棠。

杜婉琪從一開始見到薑棠就不喜歡她,純粹是直覺和眼緣,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且飽受父母寵愛的她也沒打算隱瞞這種情緒。

長得漂亮又怎麼樣?外語說的好又怎麼樣?不過是個靠給人傳話討生活的普通女孩,和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等到發現薑棠和覃驍居然早就認識的時候,杜婉琪就感覺不妙了。

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的,她斷定薑棠和覃驍之間肯定有點什麼。

這麼多年沒見覃驍和什麼女人傳出過糾結緋聞,也是杜婉琪對他死心塌地且對自己信心滿滿的原因之一。

再後來她意識到肖氏母子對薑棠格外的容忍和關注,杜婉琪對薑棠的不喜歡已經發展成了厭惡,以及深深的忌憚。

尤其在薑棠今晚亮相之後,杜婉琪終於認識到,也許事情並不能如她所願地發展了。

一個愛馬仕包包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普通中產或者小富之家節儉一下買個裝裝門麵,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