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段(1 / 2)

她很早就做好了準備,為自己想過的生活努力,物質上和精神上都盡量保持獨立。

她從來不強求別人的陪伴,小時候女孩子們手拉手上廁所、去小賣部買零食,她都不會參與。

今天她和你拉手,明天你倆發生了口角,她便噘嘴不理你,改成拉別人的手。

買個零食也是,今天你請我吃一根雪糕,明天我還你一包辣條,價格如果不一樣,還會有人在心裏算小賬。

幼稚無聊又無謂,她又不是不認識廁所和小賣部在哪兒,有必要必須找人同去嗎?

等到上了大學,女孩子們紮堆兒的外語學院,大家比學習,比容貌,比穿著打扮,比經濟條件,各方麵都勝出一大截還不合群的薑棠很快就被孤立起來。

如果沒有尚佳那朵奇葩,薑棠可能連一個朋友都不會有。

但即使是尚佳,兩人生活習慣和愛好都不同,也很少黏在一起,大部分時間還是獨來獨往。

孤獨,已經成了她生活的常態,關鍵她還很享受這種孤獨,無牽無掛的狀態其實很節省心力和體力。

然後覃驍就以強勢的姿態插/入了她平靜的生活,她有了另外的身份,從他的鄰居變成女朋友,再變成未婚妻。

身份上的轉變,還帶來了生活上的轉變。

出入有人送,吃飯有人陪,明明房子那麼大,卻要和人共享一張床。

開始的時候薑棠並不習慣,在覃驍處理工作到太晚的時候,會跑到客房先睡,但醒來的時候總能發現自己睡在主臥他的懷裏。

明明他也是習慣獨居的人,有一次甚至在攤成大字狀的時候把她踢到床下。

雖然臥室裏鋪著厚厚的新西蘭羊毛地墊,她並沒有摔疼,卻還是怒火衝天地把覃驍搖醒,並嬌聲質問他為什麼把她踢下去。

說起來,自從和覃驍在一起之後,不知道是他縱容的原因,還是她的本性被他的無賴激發,她越發有恃無恐敢於表達了。

跟以前的薑棠比,她現在甚至都有恃寵而驕感覺了,因為她知道,當她感覺不爽的時候,他總會照顧她的情緒,因為沒有過失望,所以越發肆無忌憚。

果然,當覃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臉上的恐慌溢於言表,不知所措地哄她,她本來沒覺得有太大的事,結果被他那麼笨拙地一哄,反而越發委屈了起來,還紅了眼圈開始掉眼淚,信誓旦旦要搬出去住,不跟他睡了!

結果,堂堂肖氏太子爺,不可一世的驍爺,居然在床上給她表演後空翻,最後還翻到床下把自己也摔了一下,看那力度比她摔得要狠多了——同樣的高度,按照重力加速度,他的質量也比較大不是。

薑棠被逗得破涕而笑,而且是笑得停不下來那種,覃驍卻是哭笑不得:“還好我不是周幽王,怎麼看你笑我居然想再摔一下。”

為了止住她的笑,兩人半夜還加了場運動,筋疲力盡之下讓她連走出房門的力氣都沒有,分床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那之後踢她下床的情形便再也沒有出現,多數時候覃驍都用絕對占有的姿勢把她禁錮在懷裏入睡,薑棠開始不適應,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因為覃驍體熱,室內對他來說合適的溫度,對薑棠來說就偏涼,有他熱烘烘的懷抱加持,兩人都感覺剛剛好。

但薑棠有些懷疑覃驍平時夜裏都沒睡沉,因為每次她翻個身什麼的,都會被他手臂勾著再勾回懷裏。

薑棠覺得這樣不是辦法,覃驍雖然號稱失業,但其實反而更忙了。

因為比起處理肖氏集團的業務,董事長肖嵐顯然對籌備兩人的婚禮更有興趣,乘著兒子送給她的飛機,今天巴黎明天米蘭後天紐約地到處搜集結婚用品,公司的事務則丟給身為主角的準新郎覃驍。